熊倜麵對卜鷹,他感到了壓力。
卜鷹卻放過了熊倜。
“我可以不殺你!”卜鷹拿劍指著熊倜,說,“但是我要你熟練劍氣以後,來京城找我。到時候我再名正言順地將你殺掉,好叫那些說逍遙子功力在我之上的人,心服口服!”
“難道我這輩子也練不到師父的程度,你會放我一輩子麼?”熊倜問。
卜鷹說,“按理說,是這樣的。”
但是卜鷹看到站在旁邊的夏芸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卜鷹一把抓住夏芸的衣襟,說,“以她做人質,希望你能盡快來找我。”說完,卜鷹將夏芸拎了起來,就要離開。
“不行!”熊倜拔出劍,直指卜鷹,“我今天就是死在你的劍下,也不能讓你把她帶走!”
卜鷹冷哼了一聲,沒再理他。卜鷹將夏芸橫在腰間便展開輕功。
熊倜也拔腿追去,可是越追越遠。
你連追他都追不上,又拿什麼去打贏他!
熊倜直追到崇文門外,他看著卜鷹帶著夏芸進了紫禁城內,他看見城內一隊禁衛軍正巡邏而過,他不能進去,也許城內已經開始通緝他了,進去就沒有活路。他隻希望卜鷹不會虐待夏芸,他隻希望夏芸不要再受嵐受過的痛苦。
他已經欠下了兩條人命,一個是鐵黎子,一個是卜鷹。
而又有兩個人正等他來救,一個是嵐,一個是夏芸。
他惆悵地望著紫禁城的東大門,萬般悔恨。
他遊遊蕩蕩的返身往回走,走在城郊的大道上,道旁正有一家酒肆。
熊倜百無聊賴的走了進去。他想起跟師父在一起時,總時不時的陪師父喝酒。
好像就是在泰山上那一次,他問師父,“師父,你為什麼這麼愛喝酒?”
師父說,“喝酒可以使人頭腦更清醒!”
熊倜第一次喝醉酒時,感到暈頭轉向的一點也不清醒。他說,“師父你騙我!”
師父卻說,“我怎麼騙你了?”
他說,“喝酒隻會讓人更糊塗!”
師父說,“你糊塗!喝完酒以後,什麼事情都忘記了,但唯獨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忘不了。隻記得最重要的事情,這難道不是清醒嗎?”
師父說,“世上的人都是在紛紛擾擾的亂象中迷失自己的。”
那時候,師父說完這些話,自得地喝了一口酒。
熊倜覺得師父說的很有道理,師父並不經常給自己講大道理,但唯獨在酒上,師父的道理總那麼深刻。
“酒家,來一壇好酒!”熊倜坐進酒肆,說。
酒家把一個空碗扣在了酒壇上,一起抱了過來,放到熊倜桌上,又將空碗從酒壇上拿下,擺在桌上。酒家說,“客官,您請!”
熊倜看著那壇酒,說,“我現在是個糊塗人。酒啊酒,你告訴我,誰是我最重要的人,好不好?”
他打開酒壇,沒思沒量地喝了起來。他又想起自己淒慘的人生,父親的案子不能平反,自己反而遭受通緝,夏芸也被卜鷹抓去了。
他一邊想著卻一邊想著哭,他的酒量不知怎地就變的十分大了,酒壇中的酒不一時便空了起來,他又要了一壇酒。他一邊想著卻一邊想著哭,他的酒量不知怎地就變的十分大了,酒壇中的酒不一時便空了起來,他又要了一壇酒。他一邊想著卻一邊想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