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們將夏芸和熊倜帶到的詔獄,是一個很黑很黑的小鐵牢。
“要不要動刑審問一下?”一個錦衣衛問他們的駱副使道,“這丫頭,我們可是捉了一個多月才拿下。”
駱養性卻讓大家,“都回去早點睡吧。”他說,“人已經抓住了,什麼時候審問都一樣,兄弟們辛苦了,明天讓指揮使大人請大家喝酒!”
“辛苦倒不敢當,”那剛才說話的錦衣衛說,“是副使出馬才手到擒來,既然副使都說話了,大家散了吧!”
“走,走!”一眾人便作鳥獸散,他們出了鐵牢,將鐵門關上,鐵牢之中黑乎乎一片,隻剩下夏芸和熊倜兩個人了。
透過鐵窗,有一小塊亮光照了進來。
夏芸說,“倜哥哥,是我連累了你!”
熊倜說,“哪裏話,今天跟那個姓駱的打的真痛快!”
夏芸又說,“那人真可氣,竟然認得我,討厭!”
熊倜卻說,“我倒覺得他是個好人。”
夏芸說,“好人麼?我倒不覺得!”
熊倜隻微笑了一下,他走在窗子透下來的亮光附近,坐了下來。他斜靠著鐵牢裏潮濕的牆壁,若有所思。
他自言自語道,“真是可惜了,那道劍氣沒有發出來,不然就贏了!”
夏芸看著四周的環境,她頓感一陣的惡寒,那滿地撒滿的稻草裏麵,也許是蟑螂、臭蟲,什麼都有。
“呀!老鼠!”夏芸驚嚇道。
“嘰嘰嘰嘰”果然就有一隻老鼠從牆角跑了過去。
夏芸哪裏待過這樣的地方,她卻不知道,相較於以前,這可比熊倜以前待過的地方不知道幹淨多少倍。
她挨在熊倜身邊,皺著眉頭,一狠心,便也坐了下來。
她覺得,整個鐵牢裏,可以依靠的,還算幹淨的,就隻剩下熊倜寬厚的胸膛了。
她對熊倜輕聲耳語,“倜哥哥,我可以靠一下嗎?”
熊倜說,“什麼?”
夏芸沒有再說話,便輕輕的將臉頰貼在了熊倜溫熱的胸脯之上。
熊倜兩隻手舉在頭頂,不敢動了。他覺得自己有些拘謹,臉也紅了。他把手慢慢的放下,放在了一個他覺得輕鬆的地方。他看見夏芸趴在自己胸口,閉上了眼睛,睡了起來。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他感到身子有些酸了,才輕輕喊了一聲,“芸妹?”
夏芸卻早已熟睡,嗬氣如蘭。
他心煩意亂了起來,他想象著自己把手搭在夏芸的腰間,芸妹醒來不知會不會生氣?
他怕她生氣,所以隻是任由身體僵硬著,麻木著,不敢稍動。隻是安靜的做著類似於床板的工作。
夏芸卻動了一下。她又向上爬了一段兒,就在熊倜胸膛狹小的空間內,她真把那裏當成床板了。
她一把抱住了熊倜的脖子,就好像抱的是自己家裏的枕頭一樣。她眼睛仍閉著,睡得正香甜,嘴裏還做夢似的囈語著些什麼。
夏芸那麼的一抱,使熊倜身上重心變的偏上了,熊倜被壓在下麵,身子不由自主地,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熊倜躺倒在牆角的稻草上,夏芸就趴在他身上。她的嘴竟然正湊在他的臉龐。
“呼”,“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