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殺上門來,最先做出反應的人是辰不落。他順手抱起桌子上的硫磺銃,對準逍遙子便扣動機關,“嘭”,彈藥應聲而去。
逍遙子早閃過一邊。
熊倜眼疾手快衝了上去,在辰不落正忙於往火銃裏填充彈藥時,早被熊倜寒光劍一劍刺中,當時斃命。
高二狼見兄弟失手,手指夾出兩枚霹靂雷火球向熊倜擲去。
熊倜忙把刺在辰不落身上的劍拔出,用劍身將霹靂球擋開,那霹靂球經劍身反彈打在牆麵上,“boom”的一聲,牆麵便被炸出一個窟窿。
高二狼連珠炮般打出霹靂球,熊倜用劍身或挑或撥將霹靂球一一擋開,那霹靂球或被彈到牆麵上,或掉在地上,便“boom”一聲炸開,不一時,議事廳便成了千瘡百孔的模樣。
逍遙子站在門口防止他們哪個跑了出來。
“這少年的劍法好快!”楚中天一聲讚歎便拔劍迎了上去,以助高二狼聲勢。
“阿倜小心!”逍遙子道一聲“刺”,一道白色劍氣便向楚中天擊去。
楚中天急向後退躲過了劍氣,左手順勢將袖中硫磺彈向熊倜投去。
熊倜如法炮製用劍去擋,不曾想,硫磺彈砸到劍身之上便即粉碎,碎塊從劍身兩側穿過,落到熊倜身上。那硫磺彈沾身便著,熊倜連忙用劍將衣襟斬斷才免了一場硫火燒身之災。
楚中天為免逍遙子從中做梗,便以劍擊向逍遙子,兩人退出門外打鬥,不在話下。
卻說高二狼得了熊倜招架硫磺彈的空閑,又從身上尋得最後一枚霹靂球,趁熊倜未回過神來,向熊倜投去。
熊倜沒來得及用劍去擋,便忙將身子閃開,那霹靂球擦著熊倜衣服而過,打在了屋子頂梁柱上,“boom”一聲炸了。
那頂梁的柱子根基被炸,便歪歪斜斜,做勢欲倒。
熊倜不敢戀戰,從門口跳出。
唐公子看的分明,急呼道,“二爺快退下來,頂要塌了!”
唐公子正要逃出屋去,卻看見熊倜站在門口等著。
高二狼卻待在屋裏,道,“不落兄弟還在裏麵。”
唐公子出又出不去,隻得往屋內走,卻發現議事廳屏風後麵還有暗室。
唐公子道,“二爺這裏來!”
卻見高二狼正在將辰不落搭在肩上,欲將其背走。
唐公子說,“他已經死了,逃命要緊!”
高二狼卻道,“不能丟下兄弟。”
唐公子也隻能看著沒有話說,卻看那柱子“吱扭扭”的響。
就在高二狼背著辰不落的屍體,剛好進了暗室內,外邊屋頂便“啪”一聲,轟然塌了下來。
“好險!”唐公子看向高二狼,也有歎息也有無奈。
原來這暗室是一個儲屋間,也做堂主議事中間休息使用,所以有一張床。
高二狼將辰不落的屍體放在那張床上,自己從床底下掏出兩把硫磺銃,一把給了唐公子。
唐公子接過硫磺銃後,說,“我不會用。”
高二狼有些驚訝,他說,“聽說唐門人人擅長機關器械,你怎麼連它都不會使用?”
唐公子正是唐門中人,是堂主楚中天找來助陣之人,他說,“唐門中人各有專長,我自小練得飛鏢暗器。”
高二狼狠狠地道,“你看我怎麼用你便怎麼用,這兵器威力極大,定要那少年好死!”
說完,二人從窗戶跳了出去。
那逍遙子和熊倜二人合力攻擊楚中天,逍遙子隻攻上路,熊倜隻攻下路。
其實他們一人便足以敵對,隻因從來沒有這樣配合過,第一次這樣配合,熊倜刺日出劍式,逍遙子刺朝陽劍式,分外好玩。
熊倜一劍不覺刺在了楚中天小腿之上,楚中天著疼,單腿跪在地上。逍遙子劍式一變,將其頭斬下。
“嘭!”
二人失察,高二狼委身在塌屋殘垣之間,撥動火銃機關,直擊中熊倜後肋!
“阿倜!”逍遙子失聲喊到。熊倜應聲撲倒在地。
逍遙子查看熊倜身上傷口,所幸高二狼離的遠,彈藥未曾穿透熊倜身體,卻也將其後背打出一個雞蛋大小的傷口,肉被打的稀爛。
“你怎麼樣?”逍遙子問。
“我,不礙事。”熊倜用手撐著地麵,要站起來。手臂微一用力,傷口便疼的受不了,又爬到地上。
“混蛋!”逍遙子看向高二狼,怒發衝冠!
“你,給我去死!”逍遙子刺刺出逍遙劍,這一劍卻與往時所刺之劍皆有不同。劍氣從劍身暴射而去,白光前所未有的強烈,夜色之中讓人眼前一亮。
那劍氣直直刺穿了高二狼的心窩,生生穿出一個窟窿。旁邊的唐公子甚至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劍勁,似一陣強風一樣,扯的人麵皮生疼!
那高二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