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怎樣!他還救了他的命。
所以逍遙子看到楚國,勉強,也高興。
楚國向逍遙子招手,兩個人都往客棧裏走。
楚國見到逍遙子,摸著他臉頰的皮膚,說,“燒痕一點沒有留下!”
逍遙子說,“為此,我伏蟄了五年。”
“哈哈!”
兩個人相視而笑。
楚國說,“別站著,咱們幾年不見,讓你嚐嚐我從南京帶來的社稷酒。”
“好。”逍遙子說。兩人在店裏坐下,熊倜作陪。
店夥計極有眼色,人剛落座,就三三兩兩的往桌子上擺起了菜肴。有涼有熱有老醋花生。
楚國說,“這趟去的是南京,帶了些當地的特產。紅娟在這裏有些不慣。跟著我著實讓她受苦了!”
“你照顧的她很好。”逍遙子說。如果紅娟跟著他,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安穩的日子。
小二將酒壇搬到桌子上,楚國站起來誇耀自己帶的美酒,逍遙子對南京有獨特的情結,他咽了下口水,想快些嚐嚐這南京的佳釀。
逍遙子轉過酒壇,看見上麵赫然寫著“社稷”二字。楚國早年心懷大誌,他偏愛這種酒也是理所當然的。
讓逍遙子心裏感到不快的不是酒壇上的字,而是寫著字的紙,是張白紙。
酒壇上貼著白紙,總覺得不吉利。
“怎麼貼的白紙?”逍遙子問。
楚國麵色亦是沉悶,他說,“先皇駕崩,南京北京一片槁素,新皇傳諭致哀三個月,是以新酒都貼白紙。”
“皇帝死了?”逍遙子竟是剛知道這件事。
“是,皇帝死了。”楚國說。
“楚國兄不必太悲,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隻願新皇勵精圖治,能挽大明於傾倒!”
逍遙子將那白紙撕下,說,“咱兄弟喝酒,不致哀,隻要自己開心。”言畢,拔開蓋子,先自飲了一大碗。
楚國也說,“隻要自己開心。”也抱起壇子滿上一碗。飲畢,逍遙子說,“阿倜,幫楚叔倒酒,今日不醉不休!”
“小兄弟且慢著!”楚國招了招手,將小二喚到跟前伺候。
三人推杯,直飲到日傍西山。
楚國漸漸喝的大了,被小二扶到屋裏,紅娟看見,問了句,“怎喝的這樣多。”
小二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說了句,“興許是高興吧!”
楚國當然高興!
逍遙子和熊倜沒有向紅娟告別就離開了楚國客棧。
正是八月天氣,秋風正緊,二人站在高崗,秋風吹在衣襟,獵獵的響。
熊倜看向天邊,夕陽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