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自己(1 / 2)

——我從一座城市到了另一座城市,從這次航班坐到下一次航班,我從這輛公車下投入硬幣上了另一輛公車,終於,我想回到過去的時候,想靜下來呆一會兒的時候,才發現什麼事情都是雜亂的---

我開始安然的坐下,手裏拿著紅色的水性筆,卻寫不出隻字片語,怎麼回這個樣子呢?於是,我玩起了所謂的“深沉”。

把所有的窗簾拉上,不露一絲絲的縫隙,把所有的刺眼的燈光關掉,點上那支倒黴要挨燒的蠟燭,燭光忽明忽暗,蠟油也不安分,流的到處都是,真的很讓人心煩。可是,這些都是自找的,不是嗎?我在問誰啊?——又是在自言自語,真是的。

既然寫不出什麼有質感的東西,就幹脆放下筆輕鬆一下,沒有音樂,自己哼來聽。從抽屜裏刨出一個大的可以用來吃拉麵的碗,用來喝自製的飲品,白白的浪費掉了一袋奶粉和一袋速溶的maxwell,想想真是一時的衝動,品嚐一下,畢竟是自己的‘作品’,怎能不嚐一下結果呢。我閉眼封喉似的品嚐,惟恐中毒太深,心想自己的東西還這樣,要是別人的,我想我就要成仁了吧!不過倒還是沒有應了佛曰的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味道嘛,還成!真的,我覺得我蠻有創新天分的。

我突然發現自己居然殘忍到了無可救要的地步了,連一根小小的筷子都不肯放過,我簡直太敗類了我,她隻是一支單根的筷子,沒有另一半,夠悲慘了吧,可是我還把它蘸上蠟油,燃燒它的軀體,我聽到它在火苗裏簡單的哼鳴著死亡進行曲,那種“滋滋”的聲音,真的有點讓我愧疚。

煙灰缸被我故意摔掉了,本意是用來戒煙的,可是,沒有了煙灰缸,依舊不會防礙到本人的動作啊。看著塑料盒裏的一堆煙蒂,也蠻有成就感的,不知怎地,我抽的這種煙,市麵上禁賣了,想要的話,還要像個地下工作者那樣去接頭,隻差要說暗號了。

外麵的溫度時高時低,就像是女人的脾氣,陰晴不定的,害的本人穿衣服就像是在做一場服裝秀一樣,一會兒一套,這種季節令我感到厭惡,在別人眼裏看來,那叫浪漫,柳絮漫天飄,尤其是情人。

不遠處,我還看到有這麼一對兒,據我觀察是一對新人,因為,在這麼大的頂風狀態下,那個男人蹬一腳踏車馱著心目中的那個不太瘦的女朋友,還咧一嘴兒傻笑,一臉幸福死我的樣兒,沒跑兒,肯定是一對新的,還沒有過到那種別說性欲了,見到對方連食欲都沒有的份兒上,不是說鄙人沒有浪漫細胞,可是,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我寧願步行,瞅,那位女孩兒還一臉甜到發膩的模樣,用嗲死人的聲音說:“你看這些柳絮多像浪漫的櫻花啊!”我靠

燒包兒,還浪漫呢?到處飄,飄得我那頭發上,臉上,衣服上,甚至鼻孔裏,哈欠——你丫的,真浪漫,讓我無法再忍受她的這種病態,於是,我換個方向,找另一個目標進行“評審”。

第一張潔白的紙張就被我這樣有痕跡的蹂躪過了,這是我3根蠟燭,一堆煙蒂換來的結果,我容易嘛我!

老爸打來電話問我的身體是否‘安康’我的回答是無聲,轉個話題,問:“你有沒有給我打點一下我工作的事情啊,本人快要畢業了,你不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啊!電話那頭傳來笑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你還會事業嗎?難得啊,這是人生的曆練,我用我純正的專業的女花腔吼到,我瘋了啊!終於,我那親愛的老爸不再把我當病貓來看待:“聽到了,一定照辦!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呢?”“暫時,先弄一老師當當。”“什麼?老師?”電話的那頭傳來了暈到的聲音,“拜托,不要殘害祖國的花朵,行不行。”我那一刻,我敢說我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把電話摔了出去,什麼殘敗的家庭啊,媽媽不管,爸爸也不管,天啊,為什麼要生我呢!欲哭無淚啊!為什麼天不下紅雨呢?——

又要上聲樂課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聲樂老師看我不順眼還是怎地,挺一大肚子,還要繼續刁難我,意大利文,給我做了一遍示範就想讓我像流水一樣順暢地背出來,你丫的,把我當‘天才兒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