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憶起淳於宸裕昨晚的瘋狂與暴戾,像是細針紮著心房,隱隱作痛。
“宛如……”祈月柔弱的身形出現在她的麵前,淚痕猶在,雙眼腫紅,想是哭了一夜。
祈月一把擁住宛如,淚水潸潸而下,她哭泣道:“宛如,是我害了你。”
宛如強壓著欲奪出眼睛的淚水,她艱難的牽動了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安慰道:“小姐,這不怪你。”
她越發的隱忍沉靜,更讓祈月痛如刀割,自責不斷。
宛如輕輕的推開祈月,她環顧四周,很簡單的布置,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祈月茫然,搖頭:“我也不知。”
“哦……”宛如拉長了聲線,咬緊下唇,才道:“小姐,能幫奴婢找身衣服麼?”
她看到給撕爛的不成形的衣服苦笑一聲,心裏越泛酸苦。
祈月這才注意到宛如僅裹著被單,忙道:“我這就給你找去。”
宛如剛剛將衣服穿好,便有人輕敲門窗的聲音,丫環應聲而入,恭敬的朝著祈月道:“王妃,王爺請你一齊共膳。”
祈月充滿驚恐,慌忙說道:“你跟王爺告知,我不舒服,就不去了。”
丫環深深的問了她一眼,又掃過宛如,麵無表情的說道:“王爺說了,請王妃務必前去。”
祈月再想拒絕,宛如拉過她,示意了她一眼,讓她記住,一切須以國家利益於前提。
祈月無奈,隻得前往,留下宛如一人在偌大的房裏。
祈月離開後,丫環對著她,冷聲冷氣道:“你叫宛如是吧,王爺讓你今日去浣衣房。”
宛如驚呆,像是一股電流刺激著她的神經,從腳心一直麻到頭頂,她是如論如何也不曾想過那個與她共處一夜的男人會如此待她。
她仍在失神,純淨得如同水晶般的清澈雙眸此時泛著幽幽的哀怨,這一幕沒有逃過丫環的眼睛,她嗤笑一聲,蔑視道:“你該不是傻到以為,經過昨夜,你便去飛上枝頭便鳳凰吧。”
聽到這句,她完全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與地位,自尊心雖然受到了強烈的打擊,並由此從麻木狀態中清醒過來,她抖落滿身的淒楚與哀怨,道:“我是王妃的貼身丫環,這事王妃尚未知曉吧。”
丫環捉摸不透她的情緒,隻覺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冷哼一聲:“王妃知道也不能怎樣,這裏,王爺說的算。”
“那勞煩姐姐,帶我去見一見王妃吧。”她於禮貌中帶著冷漠緩緩吐字,眸中顯露不出任何內容,寂靜如波,卻又深不見底。
丫環帶著她進了正廳,看了很刺眼的一幕。
祈月正被淳於宸裕桎梏在懷中,頭被他用手托住,與她深深相吻。
祈月越是掙紮,淳於宸裕愈加狂烈,堵了祈月喘不過氣來,隻得稍稍鬆口,卻仍纏著她的舌不放。
手遊移在她的胸前,輕手挑開衣服,探了進去,祈月身子一波一波的顫動,眼淚滾落,唔唔的發不出字節。
宛如與丫環站在門外,紛紛別過頭去,不敢吱聲。
祈月的嗚咽聲不斷的傳來,而淳於宸裕的喘息聲卻更加明顯,他立起身來,將祈月禁錮在懷中,朝著正房的方向走去。
祈月方得自由,拚命的呼吸空氣,哭喊道:“王爺,別這樣,求你了……”
淳於宸裕看著她緋紅的臉龐,低低的笑了聲,而後警告性的說道:“別這樣,那,那個丫環你想怎麼辦呢?嗯……”
話音一落,他又低頭咬住她的耳垂,發出邪魅的笑意。
祈月靜默了,嗚咽聲轉化而無聲的啜泣,淳於宸裕看著心都揪在一起,柔聲道:“月兒,本王等你很久了,昨晚錯過的,今天通通都得補回。”
淳於宸裕抱著祈月如她們身邊走過,祈月看到了宛如,叫道:“宛如……”
宛如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衝到他倆麵前,脫口而出:“小姐,奴婢什麼都可以接受,請不要擔心。”
淳於宸裕眸光淩厲而深遂,閃著陰鷙的光,嘴角噙著嘲弄的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什麼都可以接受,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