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麼”她問道。
莫然搖頭，神情無悲無喜，他很躊躇，不知該如何說，從霧路而出，雖然十息，可經曆了太多。
這就是傳聞中九死魂路嗎，一世一死！
“心境不錯，能通九死路，這樣一來倒有幾分希望”
伊輕舞笑道，風華絕代，她不再追問，或許說，她早已從麵前人的神情得悉。
曆經世世，生死兩擇，從輪回中超脫，這足矣！
遠處，秋紫晴與姬瑤大戰，兩人很強，皆全力而為。
古神法相演化三尊，以金拳亂天，要截殺來人，但卻被無盡的血花抵擋，虛空炸裂，綻放出神芒。
這很可怕，整一個場域都充斥了毀滅。
“小覷了你”
姬瑤說道，話音很冷，嫣紅的清紗拂動，宛若一尊妖仙。
“妖族聖女，一如傳聞中的強”金色的古神上，女子披甲而立。
她受傷了，手臂上淌著血，觸目驚人。
的確，她有點勉強，畢竟大戰數場，實力難以達到巔峰。
同一時間，戰場中有人闖進。
“蒼，通過了九死魂路”有人道，神情很精彩，若見證了一個怪胎。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人難以置信。
蒼，本在紫葉上了，可隨後突兀的進入當空兩女的戰場！
這讓眾人一驚，因為那兩女是誰？一位是無敵的女戰神，一位是殺伐無情的妖族聖女，皆是當世絕強者！
兩人之戰早已動了真火，若有人敢進去，結果多半隻有一個，會死的很慘。
可眼下，三人莫名的停了下來，站在半空，氣氛很不尋常，寂靜的令人窒息。
“為何要阻我？”
姬瑤說道，冰冷的眸子深處有一絲波動，可卻被她很好的掩蓋了。
“停手吧”莫然輕歎，他不想麵前女子這般。
兩人相識厭嶺，彼此相知，經曆了這麼多，所謂的妖族，人族，真的就難以割舍嗎？
非要掀起血與亂，白骨為山，至親至友相離才肯罷休？
“你是誰？有何資格？”姬瑤冷聲，神情平靜，不曾動容。
她認出了眼前之人，可這又如何？不過是自己隨手救的一個少年人而已，妖族再起，於大世而輝煌，這是注定的事實，有她在，一切都不會變！
“一路征戰，最後有誰？萬古以來，血亂紛飛，黑暗動蕩不止，這一切又是誰贏了？”
莫然說道，神情哀傷，但充滿了一種堅定。
剛才十息，他經曆了十世，看到的景象很殘酷。
血亂的時代，沒人幸免，萬靈悲痛，天驕灑淚，無敵者盡隕。
縱然有撐過來的人，可結果？
含恨，淒鳴，於黃昏暮年，葬下己身！
這就是未來，或者是曾經，宛若一世世的輪回，不能超脫的話，一切都無法改變。
“你不懂”姬瑤沉默，許久吐露一語。
她比誰都明白，可真正能做到的人又有多少？萬古到頭不過空！
“大賢所言，妖族的聖女無雙，可卻無法成尊，注定瘋魔而隕，你是想在有限的時間中替妖族打下江山嗎？”
秋紫晴走來，披身的金甲很殘破，但氣勢不改，威風凜然。
那句傳聞她聽說了，眾多賢者推算，以不可思議的代價算出了妖族聖女的命途。
伴隨血月而生，天生就與帝兵相融，才情傲視亙古，實力絕天，這樣的人物生在妖族，對所有人來講都很可怕。
但可惜，天地無情，要夭折如此嬌女！
“成尊，瘋魔...”莫然心中一顫，正要開口之時卻被打斷。
“笑話，天地怎敢壓我？兩族血仇不共，你們不用枉費心機了”
血花綻放，神符飛舞，她玉足輕點，落於花間。
既已對立，什麼話都不需再說，一切如同過眼雲煙。
未來，隻需她一人，一路征戰，直到最後！
所謂的伴侶，這注定是不存的，即便是莫然，他依舊無法理解，亦無法真正的站在她這邊。
“動手吧”秋紫晴說道，隨後踏身而去。
姬瑤，這個名字太驚豔，連她都不得不承認，即便巔峰時期，也未必勝的了此女。
但如今不同，若是莫然不再猶豫，以兩人之力雖無法敗了此女，但至少可以免除此間血禍。
“來吧，你既已選擇，何須再猶豫！”
姬瑤輕喝，此刻的她變得不同，神情不再平靜，有一些觸動。
她捏出玄印，封符綻放，與血花相融，演化出無上殺術。
就如同當日她所言，兩人相見，很多東西都會不同，厭嶺的一切就讓它隨風。
既做出了選擇，就注定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