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最有可能達成的,便是她與阮妃玉!
一個精通魂法,得知諸秘,一個執掌界術,涉及時靈與空間法,兩者唯有合作,方能在這樣的一個碎界之域中,去尋到真正的路。
白色的通路衝霄而起,琉璃的山漸漸的移動,隨著少年的禦使,這一座山重新回到了他的二藏之中去蘊養。
因為現在那所留的缺口,已經被這一條白柱所抵,眾魂之願,化成一路,接續曾經與現在,通往了一條不知結果的路。
這是夢曦與阮妃玉兩饒抉擇,若死,那麼這一條便是往生的路,若活,那麼這一條,便是重歸此世輝煌的路。
“能否告訴我,碎界之處的虛境,究竟是什麼”莫然看著兩人,他還有不解,便是當初從那碎界之處,那如同鏡子的一端,看到的畫麵。
“虛境,混亂了所有,每個饒都不同,如今的我們,還不夠觸及此這境界”夢曦輕輕道。
這一個現象,她也知之甚少,不敢妄言,或許唯有入尊,觸及一境之後才能洞悉此秘吧。
隻不過她的雙眸,看著眼前的少年,想到的並非是這些,而是補魂之法所成的畫麵,即便破碎不堪,但她看出了不少...
遠處,少年點頭,到如今他明白了不少,可似乎也困惑了更多,一切都如謎團一般。
隻是有一點他知曉,魂帝若是留有後手,恐怕這裏並非兩人能夠出去,其他人沒準同樣有了不同的打算。
畢竟,這裏的都是人王,絕世之姿,誰有能的清究竟是誰最強?兩饒作法也隻不過是無垠一界中的一角罷了。
晶瑩的白芒點點散落,如同仙霧一般,美麗而朦朧。
“我們走吧”夢曦抬頭,輕步踏上了這一條雪白的路,如同謫仙一般。
因為,這一條路已經完整了,已經尋到了一處碎域,一處通向生的路,她們不能錯過,因而沒有猶豫。
“血魂之印在你身上,若我隕,此印便會潰去,若我未死…你,還欠我一次”阮妃玉微微一歎,隨後堅定了雙眸,同樣走上了這一條通路。
紅色的雨遍布了四方,每一寸土地,每一眼所見,都被蒙上了血的帷幕,泛著猩紅的光。
寂靜的四周,卻有一處格格不入,通的白柱鋪設了一條雪白的路,兩個女子一前一後地齊齊的進入了裏麵,消失在了此間。
“司馬風雲,你不去嗎?”莫然回頭,望向一個沒有出聲的男子。
血雨依舊在下,隻要這一條由魂願所聚的路還在,此雨便無法觸及到他們,可也因此,在他眼前,麵前之人還有機會。
“給”一支古色的銅箭飛馳,少年略有驚愕的接了過來。
六彩銅紋雕一箭,蒼古一澤耀此間,這一支尋常大的箭,但卻讓莫然有了震動,因為此箭在他握住的時候,周身竟然輕顫了一下!
這一顫,是寒意,這一支箭隻是碰觸的刹那便有無窮的寒意透出,連他的肉身都被顫動,怎能不讓他動容?
“我之一生,創下世間四箭,可卻沒有完善,我之一命,為尋第五,而殞在此間”司馬風雲微微一笑,桀驁的雙眸泛起了柔情之色,似乎在緬懷。
“這是滄海古宗的箭,當年的我,離宗之時拋棄了太多…而這一箭,是我唯一所剩之物”
“你,可否幫我尋一人?一個知此箭之名的人”司馬風雲喃喃。
他的一生,早在當初就逝去了,可他有自己的執念,追尋了一生,追尋了至極的箭法,如今已然圓滿。
可這圓滿,卻讓他沒有開心起來,反而空落了不少。
“數千年前,滄海古宗到現在已經消失了…”莫然一歎,這是一個殘酷的事實,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很多都不在了。
滄海古宗,這是諸海百宗的霸者,可這已經是曆史了,自從司馬風雲之後,那一宗再無絕強者出現,自此沒落消失。
“不會的,就如數千年前,東府還在,如今,依舊有東府!”
“此箭,你帶在身上,若有一人能知此名,這是你的造化,也是那一饒造化”
這是他最初碰到眼前少年之時便已有決定的事情,也是需要拜托他的事情。
因而,他並非想要幫助那兩個女子,隻是為了保護眼前的少年罷了,也是因此,直到那兩女走了之後,他才言這些。
阮妃玉一路的局布了太大,這裏的很多人都是如此,數千年的折磨,守葬人中有幾人還是本心?何況他們的魂,本就沒有完整,談何自我?
好在,一切沒有多大的變故,等那白光之路消失,那最初的缺口再次顯現的時候,那少年可以走這一條路,安全的離開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