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這般慎重,因為隨著這厄力的誕生,他心中有過疑惑,對這地產生了問,難以再去相信。
若是換成以前的他,或許不會去質疑,可如今隨著修靈的進入,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那些他曾經看不懂的,明不白的事,如今卻知曉了一點。
“靈境的修為不夠嗎?”
一株靈草被劍指劃斷,一抹玄妙之力浮現包裹著此草,可僅僅隻是讓這株靈草抖動了兩下,隨後飄散在霖上。
“還是我的理解錯了?”少年眸間閃露困惑,不過隨後露出堅決。
欺蒙地,亂命竊靈,這是兩種境界,他如今想要掌握的便是第一境,竊一靈,亂一命!
那一株靈草,草命被他所斬,隻不過瞬息之時有一種玄奧浮現,這是他在亂命,亂了剛才草被斬的命,可惜失敗。
少年試了一次又一次,戒中的靈草都快被他用完,可卻沒有一株是能真正活過來的,能逃離被斬的命運。
“竊靈我隻是瞬息便悟,這亂命竟然有這般難!”莫然掌心汗水滲出,不過眸中的堅定仍是不改。
竊靈,玄奧汲取一力,與他當初所看的古書妖啖的吞靈之法相似,隻不過程度沒有吞靈的大,而且也比吞靈詭術簡單,因而他馬上便會。
可是這亂命,相當於逆了瞬息的定數,盡管隻是瞬息,也隻是一株弱的靈草,但他花費了兩個時辰的周而複始,依然無法成功。
其實,這一術若是旁人看來,早已震驚和駭然了,這欺之法由上古媚後裔之人去用,也需要結合自身惑的手段,如此才能將這一法發揮出來。
尋常人去用,根本難以領悟這種欺蒙地,亂命竊靈的大法,因為此法本就不容世間,更談何去掌握了。
要知曉,那些賢者大能,揣度心,卜算萬事都已是逆之舉,因為他們窺探了本不該窺探之事,因此這種卜算會有代價,更有禍端。
當世除卻幾位,很少有人願意去觸及此類地玄妙之法,縱是月樓,它有它的特殊,知曉萬事也有它的代價和犧牲。
如今的莫然,因為不明白這一些,將其想的太過簡單,隻是純粹覺得此術神奇,覺得此術可以幫助眼前之人罷了。
銀色的樓台,流轉著晶瑩的光,有一位出塵的少女,眸間顯露了困惑。
她尋遍了整個南城,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個月靈玉石所指的人,當初此石的光顯現的實在太短,讓她無法推算,也難以去推算。
“師傅”少女神情變動,隨即轉身輕輕一鞠,作出應有的禮節。
這是一個絕強的女子,於那流轉的銀光之中漸漸的凝出了身形,淡淡的雙眸看著眼前之人,溺愛之中卻又透露了些許不滿。
“你錯了兩次,還有一次機會...”一道歎息,在兩人沉默許久之後傳出。
“嫣兒,知錯”少女低頭輕語。
她明白,她錯了兩人,一人是她所帶所選之人,一人是那江晨,因為隻有這兩人,她看不透,或許其中有那應命之人。
若是換一種法,她應該是錯了兩回,南城雲嵐宴的一回,此石顯現之後的一回,她都錯過了。
“你覺得何為命?”
“地定命”
“何為劫?”
“命數生坎”
“那應命應劫之人又是什麼”女子看著麵前的少女,搖頭輕歎。
她明白她的資,可謂冠絕了世間,因此看她沉思和所悟的模樣便已明白,眼前的少女已經知曉了她錯在了哪裏。
“逆命者,不論其力,或在其心,應命者,不是順命,而是違”少女喃喃,眸中閃露了一些明悟。
她曾以為自己師傅所的那人,應該是無敵世間的人雄,或者是蓋世的驕,可這是她自己的理解,故而也成為了她錯的根源。
應命應劫,不是順命去渡,而是逆命去爭,背此間的,他或許不是最強之人,但必定是有心之人,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她直到如今才明白過來。
南城的動蕩,給她了一次契機,她攜著月靈玉石,拜訪了很多她認為有命中饒大宗和隱族,甚至是此次的雲嵐之宴,她都親自前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尋找那一人!
可結果卻是錯了兩次,連她師傅都親自顯化一身前來,這是在告誡她,若再有錯…
哢嚓
一道細微的裂縫在陡然之間迸出,這是月靈玉石上的縫隙!
這一音,這一縫,讓此間的兩人齊齊動了容,當即推算,但卻齊齊咳血!
月靈玉石雖非聖兵,但這是一種玄奧奇石,曆代以來每一位聖女都會持此石而出,每一次大世都會去尋找超脫的路。
可今次,是第一回出現了裂紋,雖然隻是細微的一道,但這太過驚世,必將翻起地間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