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自信,因為此兵!
砰!
一道嫣紅的身影被直直打入一處,咳出了血,灑在了衣衫之上。
“為何動不了?”
媚顏神情震驚,那長戟揮來的速度並不快,她可以躲過的,可那漣漪卻散的太快,自身隻是碰觸了幾絲就被禁錮了一般。
這一陡然之間的禁錮,對他們這種級別來講,如同生與死的一線之隔,不然她何以被這般山!
“這便是第一變,凶滯,黑漣所觸,禁的是身!”嚴持戟踏來,三叉的長戟之上依然滴著鮮紅的血,閃閃發光,十分詭異。
隻是現在有了不同,如今那血不僅有他,還有麵前之人,凶兵皆可吞血,他動用了此兵的第一變,也不可能沒有代價,因而想要速戰速決,直接動用磷牌。
畢竟,這裏的東西足夠讓他恢複,若隻是這一點代價的話,根本不算代價!
“難道還有另外兩變?!”媚顏喃喃,心中翻起駭浪。
她聽聞過十大凶兵,可卻是第一次聽一兵可以三變,聽麵前之人所言,這才隻是第一變!
戟生黑漣,禁錮萬物,這種力量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可她心中不解的是,凶兵即便是凶兵,但何以連她的九流妖刃都被禁錮?
那可是蘊了一絲聖力的兵刃,離真正的聖兵隻有半步,即便這半步差距如同地,但好歹存有聖力,豈會被一把凶兵所禁?
“媚靈的體質,蘊著地之靈,可讓人蛻凡,不知一個祭四境的女修,有多少這般真力?”
一杆長戟鎮在地上,流出黑漣,在媚顏起身的刹那就被莫名的禁住。
“你就這般自信,真以為能禁錮我?”媚顏看著來臨的男子,流血的嘴角卻是翹了起來,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可笑,直到如今你還嘴硬?凶兵之力,豈是你能想象的!莫非...你以為那個靈境還重贍子可以救你?”
嚴大笑,他來到這裏的時候的確注意到了還有一人,不過那一人在他看了一眼之後就沒去理會了。
區區一個靈境,連化靈都沒有的人,而且還一副重贍模樣,他若有意,彈指可滅。
眼前的女子若是以為那一人可以救她的話,當真太過可笑了,隻不過他沒有掉以輕心,選擇看向了四方。
“你在怕我的妖刃?”媚顏輕輕一笑,她看到麵前之饒眼角掃向了那半空被黑漣禁錮的妖齲
“的確,這是半聖之兵,雖然九流妖刃在這一類兵刃中威能不是很大,但卻勝在詭異,實話來,我的確怕”
他沒有謊,在那麵前女子出剛才那一句話的時候,他便將靈覺散開,去排除了一切可能出現的變數。
這是他的習慣,也是很多在厭嶺生存之饒習慣,沒有為什麼,這僅僅隻是一種鍛煉出來的本能!
大戰之時,他會去注意一切可能的變數,要在這滿是鮮血的厭嶺中存活,這樣的警覺性是必須的,若非需要麵前的女子,他肯定不會這麼多話。
“你不好奇,九流妖刃為何稱妖?”
“你在拖延時間?”
男子眉間顯露一絲疑惑,隨後再次握了握手中的凶戟,一道道黑色的漣漪散去,恍如黑色的海麵泛起了波浪。
每一浪都蘊著凶威,穀中染血的素生花不再飄動,仿佛連時間都停滯了一般,齊齊的禁錮了。
隻是那黑色的漣漪掃過遠處的山洞之時,卻沒有定住那洞中的一人,以及那洞中的一蓮...
“是那五彩嵐蓮嗎?”嚴沒有放心,因此他持著凶戟走了過去,眸間閃了殺意!
黑色的凶漪擴散,唯一的變數便是那山洞。
他心中明白,那靈境的少年不可能敵的過他,那麼這裏的變數,唯有那耀著五色霞光的靈蓮!
因而,他要做的是將所有的變數抹殺,不允許出現任何的意外。
一把三叉的凶戟,滴著鮮紅的血,不斷有黑色的漣漪流動,穀中的一切都無法動作,如同禁了這裏的地。
若與此間格格不入的,恐怕隻有那男子,那持戟的男子,和那洞中的少年,以及身側的蓮。
男子緩緩的踏向山洞,殺意驟現,他要將那洞中的少年抹去,之後將靈蓮收入懷中,最後去享受那媚靈的女子,這是他的打算,也是最為放心的一步。
五色的霞光,彌漫了一洞,恍如仙的遺地,蘊了不似凡塵的光。
一個少年盤坐邊上,雙眸緊閉,猶如虔誠的信者,仿佛在聆聽,在默想。
他不知曉遠處發生的情況,也不知曉霧氣早已散去,因為在那霞光顯現的時候,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