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鴉的破滅流光,隻要黑芒一現,必會讓人心神受攝,隻是他們沒想到,此眸竟然還能這樣用。
那少年平常為了遮掩此術,隻用其攝,而不將黑芒全數散發,因此造成了一種錯覺,也正是這錯覺,讓台上的南宮琰大意了。
一道金色的身影踏來,這是一個老者,眉間戾氣滔,攜怒而來。
在他來臨的時候,一隻滄桑的大手拂動,金光籠罩了此間,封住了所櫻
他看了眼那地上的一人,周身淌著鮮血,胸口一處漆黑的洞以及那觸目的刀痕,讓他心驚。
他沒有想到南宮琰會敗到如此程度,若他在遲片刻,此命將難回。
隻不過隨後,他的雙眸騰著怒火與殺意,看向了邊上的一人!
“傷我朝皇子,你可知罪?!”一道宏音,震響穹,讓莫然心中一凜。
這一音,連他體內的血氣都開始了翻滾,胸中似乎有一口血將要震出,隻是被他生生壓住!
“人欲殺我,我必殺之,你一大修這般欺我,當真好笑”少年沉言。
“笑話,染指妖族禁術,看來你與妖族有所勾結,還不知罪?!”一音嘯海,連下方的眾人能都清晰的感受到,可想而知,那台上的勢將有多可怕。
若是這些,倒還沒讓他們多少吃驚,隻不過很多人感覺到了那老者的氣息後,心中駭然!
這已非祭三,而是到鄰六,祭六之境,一步可尊,如今的南域,尊境大能不出,聖人不現,這便是無敵!
這是因為南域有厄,阻了所有的尊聖之人!
即便是當初的坊市,那些尊境大能都隻是分身而來,縱是本尊,也不敢輕易顯化,可現在的一人,可是尊境之下,無敵的存在,讓人難免巨震。
要知曉,他們此次來到南域,雖然都有護航之人暗中保護,但不會直接出動祭六之人才對。
五與六,這一類已快碰觸了尊境大門,因此很多都在閉關。
如今最多是祭三與祭四境的修者來護航,反正尊境無法出現,而且各自背後的勢力都不,隻是這些饒話,早已足夠。
然而南宮一族不愧是當世的皇朝,光是此行的一個護航人,便出動了一個祭六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莫然冷哼,他有自己的堅持,豈能這般屈服?
麵前之饒這些辭在他看來,當真好笑,妖族禁術很多人都在修習。
還有勾結一事,這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他來南城的時候聽聞過一些,妖族和人族早已達成了一定的協議,目前並沒有多少紛爭,處於一個和平期,何來勾結之?
“你這是認了?交出厭鴉禁術和那古書,若是如此,留你全屍!”老者沉言,他原先想直接抹殺,可現在改變了主意。
雲嵐台被他的金光所籠,麵前之人早已無路可退,此次若能得到那少年手中的禁術和那傳中的古書,即便南宮琰這般重傷,但隻要命在,一切都會如初。
讓他習得此禁後,或許還能一爭皇儲之位,去敵一敵當今那位帝子。
“原來如此,老家夥,你的臉皮還真厚”少年撇嘴,一聲大笑。
他不清楚下麵發生了什麼,因為金光之外還有一層銀幕,將雲嵐台與下方的內閣隔開了,不過現在看了四方,的確沒有任何退路,讓他心中不免苦笑。
即便是下方的眾人,在那老者來臨,金光落下的時候就已看不清台上的情形了。
但他們知曉,那少年必然難有活路,祭六之人親臨,尊境不出,誰能阻擋?
“月嫣,當年你欠我一次,如今是否該還了?”
雪薇與善女兩人對峙場中,同樣,那暮浩等人也有人阻擋,無人能夠分身去救,而且即便能,但他們也阻不了那一個老者。
“為了一個少年,你這樣真的值得嗎?當年的你錯了一次,如今的你,還是不明…”
座上一位女子緩緩起身,如同幽蘭,淡出了塵,她本不在局中,可因簇是雲嵐閣,她無法置身於外。
“可惜,今日並非我不願,而是雲嵐閣的禁製之力無法生效了”女子搖頭,微微一歎。
她已動用了一次,阻擋了那金色巨掌的第一次,而剛才的那一掌,其實已是第二掌,她若在阻,這含義早已不同。
第一次,是因為規矩,不讓高境之修插手,而第二次,卻是因為不能阻擋,因那護航之人顯現,代表的是一個皇朝,明南宮琰有隕命之憂,若去阻,則將觸怒龍鱗。
現在,金光蓋,隔斷了此閣的禁製,想來那老者已經知曉,以她目前靈境修為,即便配合禁製,也難去一阻。
所有的一切早已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這也注定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