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厭澤石,厭澤石雖然孕有陰力,但還有水靈之息”又有一人注意到了此間,走過來拿起一塊石頭細看。
厭澤石,有一澤字,並非單單因為生於厭澤,更主要的是其內孕有一絲水靈之力。
這水靈,到底也就是厭澤本身所固有的氣息。
石沉澤地,不知多少年數,或多或少都沾有厭澤的氣息。
“陳飛鵬,沒想到你也來了”最先道出厭澤石的青年,微眯雙眼,看向邊上男子。
“葛泉,許久不見,看樣子你又多開了幾脈,不知道是否上了七十之數”一個眉清目秀,風度翩翩的青年淡淡一笑。
那名為葛泉的青年,被其一問,反而陰沉著臉沒有話,似乎被戳到了痛處,雙眸冷冷地看向來人,隱有怒意,不過隻是一會兒,又輕輕一笑。
“聽你們陳家,最近可不太好,趙家打壓方家,連帶你們也損失了不少吧?”
南城西邊的那幾個家族,可不僅僅是方趙兩家相鬥,其他幾家各自都有爭端,隻不過如今趙家有人相助,其他家族隻好退讓。
而陳家上段時間,運送的一些藥材竟然莫名被奪,不少人都猜測,可能是被兩家殃及的,或者是敵對家族出手,不過無論怎樣,都讓陳家丟了顏麵。
“葛泉!”原本風度翩翩的陳飛鵬,眉頭一皺,陰沉下了臉。
正當兩人有所衝突之時,地上的老者輕聲一哼,讓不少人心中一凜,
一股莫名的心悸之感浮現在了眾人心頭,這老者的言下之意太過明顯,這裏不允許這般相鬥,至少在他麵前。
南城訪市這種現象很多,有不少擺攤之人都是隱修,來曆神秘,而且極其強大,因而很少有人會去得罪。
剛才那氣息乍現的時候,莫然同樣感受到了,這氣息如同蟄伏的凶龍一般,太過駭然!
不過隨著那氣息的散開,即便隻有刹那,但卻吸引了不少人前來,修為越強大之人,那所出售的東西必定不會差!
“這是冥石,不是厭澤”有一中年男子蹲身俯看,手上靈芒顯現,似乎在探察。
隨後一塊黑石之中,那陰冥之氣如同絲線一般,竟然一根根的浮現在了他的指尖,恍如躍動的精靈。
這種手段,就連坐在邊上的邋遢老者都睜開了雙眸,盯了半日,眼神之中略有驚訝。
“是此人,又是這種詭異的手段!”坊市之中不少人圍了過來,看到那中年男子抽離陰冥之氣的手段,方才驚覺。
“抽絲剝繭,如此奪地造化的妙法,應該是傳中的指靈術”一位白袍青年拂扇走來,不過隨即看到一人,眉間顯露出不悅。
莫然皺眉,此人他認得一二,正是當初在寶閣三層跟他搶海靈袍之人,如今他出現在簇,看樣子少不了一些麻煩。
“換了一身衣服,你倒是有模有樣零”楊逸冷哼,不過看了看麵前少年身邊的女子,眸間閃爍,隨後一笑。
“這不是方家的大姐嗎,南城的一大美人,倒是不錯,不過…這便是你的依仗?”
當初在寶閣三層,眼前的少年能拿出萬數靈晶,這可不是數目,他可不信是這子自己的。
如今看來,有方家在後麵,倒有這可能,要知曉,方家雖然勢,但畢竟是一個家族,靈晶之類還能拿出一點。
方婉扯了扯莫然的衣袖,眼前那青年的氣息十分可怕,剛才竟有一股威壓直直襲來,若非邊上的莫然擋去,她可能已經受不了。
這種威壓,是驕常年征戰下來,獨屬於驕的勢!
兩者若不處於同一層次,將會難以抗衡這種壓迫。
“那是古靈宗的驕,楊逸!”有人認出,大驚道。
古靈宗可不簡單,雖然淡出世間,但一直蟄伏一域,底蘊深厚,此次來到南城的驕,便是楊逸。
這一宗出來的驕,實力都極其恐怖,一手古靈萬法,萬變無形,能夠洞悉諸法之妙,即便是驕這一層次之中,都屬頂尖。
“另一白袍少年是誰,看起來兩人有不的恩怨...”有人狐疑地看向那一男一女.
那邊上的女子是方家的方婉,很多人都認識,雖然奇怪為何在那少年身邊,不過他們更在意的是與楊逸有恩怨的這個少年。
“不就一件衣袍,是你自己錢不夠,怎能怪我“少年一笑,他雖然有所忌憚,但心中不懼。
靈途路,必然要一路血戰,踏上萬古靈台之前,一路征戰,所過白骨早已成堆,心若生懼,何言一戰?
“方家倒是沒落了,南城都知方婉,難道真的隻是美貌嗎,哈哈”
楊逸玉扇一撫,倒沒有繼續理會麵前的少年,反而看了看在他身邊的女子,似乎發現了什麼,隨即一笑。
他在這裏本就不好出手,不南城有些規矩,就是這眼前的老者,剛才刹那顯現的氣息,連他都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