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大地轟鳴仍未停止,即便在數裏之外都能感到震動。
半空的火鸞怒火牽連數裏,身上流火不停的四處飛散,地麵被燒出數個大洞,焚滅的群獸更是不少,隨後怒嘯嘶鳴幾聲,便飛離了血魁樹那邊,消失在際。
地上被捆住的不止有金角犼,許多巨獸同樣被捆在地上,不停的哀鳴,它們不像火鸞那般,周身流火,行於際,可以從容遁離,如今都被血紅的藤條汲取血肉,淒聲厲厲。
血魁樹怒,流血大地,一片狼藉慘狀,然而莫然卻早已離去,身後紅血滿的慘狀根本沒有去理睬,不用想也知曉,血魁樹必定虐殺群獸,血腥之味濃厚,如同實質。
一處際,紅光流光以不可思議的極速穿行,在其前方赫然有一道黑影同樣以極速遁形,但雙方距離在不斷縮!
“該死!怎麼會碰到她!”
黑影之中,男子額頭冷汗直流,仔細看去,竟然是剛才趁莫然他們沒有察覺,取走最後一個血果之人!
如今臉色慌張,手上正握著一顆靈晶,不斷補充,維持極速試圖擺脫身後的紅芒。
紅芒不斷逼近,黑衣男子直接咬出一滴精血,化成一頭黑鷹,速度又快上了幾分!
“剛才沒有發覺,那人族少年邊上的竟然是她!這怎麼可能!”
化作黑鷹的男子心中震驚,也不管損耗多少,不斷催動精血,加速疾行,要將後麵如影隨形的紅芒甩開,但卻沒有多少效果!
姬瑤在後麵,紅芒如同流星,徑直劃過際,雙眸泛著冷光,盯著前方穿行的黑影。
剛才同莫然返回原地的時候,察覺到一絲氣息在另一處隱現,便知曉剛才必定有人瞞過海,在他們眼前取走了最後一顆血果,導致血魁樹發狂,算計了他們!
“司徒峰,你這是在逼我嗎”姬瑤冷聲,傳到前方的黑衣男子耳邊,讓其身形一顫。
“聖女大人,不就拿了個血果,你至於這樣追我千裏嗎”
司徒峰見被姬瑤看穿身份,索性停了下來,知曉自己敵不過眼前紅紗少女,若繼續以精血催動極速,必然讓後麵這位動怒,這種後果連他都不敢想象。
“你敢算計我?”姬瑤臨空而立,雙眸冰冷,殺意騰起。
眼前的男子在妖族之中還是有點名聲,雖然隻有半步祭境,但是那化形擬獸之法太過詭異,出入各處偷盜,妖族諸地還真沒有他不敢去的,不過竟然算計到了自己頭上!
“我真沒看到是你,若是知曉那人族少年邊上的竟然是你,也不會去取那最後顆血果了”
黑衣男子嘿嘿的笑道,隻不過笑容有點僵硬,眼前的少女在妖族所做的事情太過恐怖,雖然如今散靈重修前兩境,但那件器物必定伴隨其身,有此物在,此人便是無擔
“不過我可以補償一二,這血果你們多了也無用,你應該知曉,血果多食反而是毒”
司徒峰皺眉,隻好如此道。若不讓眼前的少女滿意,想來很難完整無損的離開。
“那件東西給我,你知道的”
姬瑤冷聲,血果不是主要,最關鍵的想要從司徒峰手裏要來那件東西,自己尋找數年,得知被可能被司徒峰得去,遍尋不到人,剛好今被她發現。
“我去,你要那件東西做甚,你的體質不可能用到此物!”
司徒峰大驚,那件奇物好不容易得來,自己當初傷了不少,而且極其隱秘,沒人知曉才對!
“地至陽,破曉之初,所墜下的一滴陽液。若我將此事告知族中,你覺得會不會有老古董來尋你?”
少女輕輕一笑,周圍血花顯現,防止司徒峰離去,此人太過狡猾,必要防備一二。
司徒峰看到四處血花驟然突顯,方才暗道不好。
他如今心中想起,眼前的少女要跟妖族一些驕前去荒獸殘軀那邊,應該無法動用那件東西才對,不然也不會悄無聲息的凝出數朵血花來防備他遁離。
“你根本無法動用那東西,還想阻我離去?”司徒峰眸間凶光隱現。
“你可以試一試,看我敢不敢?”
少女輕輕一笑,風情萬種,眸間冷光盯著麵前之人,根本無懼。
半空的男子輕聲一歎,他不明白眼前的少女究竟有多少底牌,但那傳聞太過恐怖,心中實在不願與眼前的紅紗少女為擔
隨即取出一個玲瓏玉瓶丟了過去,他不敢賭,這一賭或許是自己的命,好在他煉化過半滴,沒有白白虧去。
“半滴嗎,也好”
姬瑤看到手中透明的玉瓶,還剩大半滴的金色液體,嘴角一翹,隨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