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不解霓裳為何如此問,在她印象裏她可未曾救過霓裳,便道:“是鳳簫。”
許久,霓裳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她知道溫雅這個人從來都不屑於撒謊。
腦海中僅剩下鳳簫兩個字和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告訴少爺鳳簫賤命一條不要為我報仇”,她錯愛了人,她親手把自己心中所愛之人給殺了……真是可笑,嗬嗬。
霓裳想到鳳簫的屍骨還在地牢內,痛哭了起來。
溫雅撫上了霓裳的臉頰,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眼神柔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鳳簫在哪了吧?”
霓裳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目光狠毒的望著溫雅。
“溫雅,我詛咒你終其一身不能和自己所愛之人在一起。”
溫雅一愣,她知道霓裳一直愛慕她的,就算愛而不得也不用這麼詛咒自己吧。
鬼魅殤眼裏閃過一絲狠絕,拔劍刺向了霓裳,“不要殺她…”不等溫雅話音說完霓裳便沒了氣息,“…我還沒問出鳳簫的下落呢。”
鮮血染紅了霓裳的衣服,怪異的是霓裳居然在笑。
霓裳這一刻好像看見鳳簫在一步一步衝她走來,他一如當年救她時一樣溫和的對她說:“霓裳我帶你離開這裏。”
“好!”
月奴幾乎跟溫雅同步大喊了起來:“啊…不要殤王…公主。”
溫雅惡狠狠的瞪著鬼魅殤,鬼魅殤衝著溫雅莞爾一笑,跟個傻子似的,溫雅收回來目光盯著月奴霓裳貼身婢女。
月奴被溫雅掐著脖子,她不能死,她還要帶公主的屍骨回玄武國。
“說,鳳簫被你們藏在哪?”
“我說…我說,溫家主你能放開我嗎?”
月奴被溫雅鬆開,拚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公主因為你沒有赴約,一怒之下把鳳簫公子給殺了。”
溫雅聽了月奴的話渾身充滿了戾氣。
她接到信封時霓裳已經在朱雀國了。
“我問你霓裳是何時給我寄信的,又送到了哪裏?”
“半個月前,送到了綏城溫家。”
溫雅聽了月奴的話就知道是溫家那幫宗親搞得鬼,半個月前她正忙著躲避鬼魅殤並沒有在溫府,心宛如被針紮了一樣痛,鳳簫居然是她間接害死的。
她還記得那年炎熱的夏天,她問他:“鳳簫,你不會離開我,對嗎?我現在信任的人隻有你。”
“少爺你是不是生病了?鳳簫怎麼會離開你呢?”
鳳簫煞有其事的伸出手摸了摸溫雅的額頭。
溫雅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鳳簫,你家少爺我沒病。”
“鳳簫,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啊!”
溫雅眼睛亮了亮充滿好奇:“誰阿?我認不認識?家住何方?芳齡幾何?”
鳳簫被溫雅問道臉色有些微紅,卻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溫雅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家在哪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她長得很漂亮。”
“鳳簫老實交代你是怎麼遇見她的。”溫雅話語中帶著絲威脅的意味。
“一年前,那日我在叢中趕路,看到地上有隱隱的血跡,我順著血跡找過去發現了她,我將采好的草藥簡單處理,塗抹在她的傷口處,向她體內輸送了寫內力。”
“不多時,鳳簫見她悠悠轉醒,吩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英雄救美,我懂得,放心你家少爺我會幫你找到這姑娘的。”
“不著急,少爺我還小。”
溫雅語重心長的說:“有喜歡的人了已經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