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抱著暈倒在地的聶全齊,朝監牢裏麵走去,劉奎心急如焚的看著眼前兩人走了進來,表情複雜,他的手下隻有十個犯人,當這十個犯人都死光的時候,那麼他也要上場去和喪屍決一生死,他不知道上麵的人是怎麼想的,但他知道再這樣下去,現在這個監獄裏麵的犯人和管理者都會死光光,而每一間空著的牢房都會被源源不斷運進來的奴隸給填滿。
整個牢房之中都沉浸在悲傷的範圍之中,從末日開始,他們躲過了喪屍的撕咬,異生獸的侵襲,最終卻都要死在同類的手中,兔死狐悲的情緒在每一個管理者的心中的沉澱開來。
而林燁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他,隻差一個機會,原計劃是打算把所有的犯人都成為末日中的武者,自己從這些奴隸中脫穎而出成為管理者,通過自己的手段讓這些管理者全都聽命於自己,但是,事情的變化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有的按部就班被壓縮成隻需要一個導火線,每一個人類最原始的恐懼是生的本能和死的本能,當有人通過規則改變想想要淩駕在這兩條法則上麵的時候,無論在什麼時候,被剝削的人類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會起來奮起反抗。
殺掉變異獸屍之後,林燁看著全場歡呼的觀眾,腦海中一個計劃就已經慢慢的成形。他要把這個地方付之一炬。這種人類低層最深處的惡,應當被抹殺。
“劉奎,我要求把聶全齊和我住同一個牢房。”雙眼無神的劉奎點點頭。看到林燁身上血跡斑斑,秀眉緊促的雪蕪著急的問道:“林燁,你沒事吧!”
林燁神色冷淡,“我沒事,他受了傷。”
他把抗在肩上的聶全齊放到地上,感歎道“這個小個子,身體竟然這麼重。”
雪蕪和江欣雨不一樣,雪蕪隱忍克製,江欣雨熱情奔放,她對林燁的愛是在背後默默的付出,不求回報的那種。可是,林燁這個家夥就好像無欲無為一般,對自己和那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興趣,有時候看著他清秀雋永的臉龐,自己的心中也會想入非非,但是事實又會狠狠的告訴她,你,不要再幻想了。
林燁把那顆從變異喪屍體內取出的異核送到了聶全齊的嘴中,他的臉色緩緩的紅潤了起來,隔壁鄰居在看到林燁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吱吱呀呀表示自己很高興還能夠再見到他。
外麵觀眾的呼喊聲依然熱烈而又瘋狂,不過這一切已經和自己無關了。
深夜,林燁雙眼有神,他實在不能就這樣輕易的睡去,在經曆了白天那一場戰鬥之後,他相信所有的囚犯今夜都將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