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隻是一般的潑皮無賴也便罷了,可這黑子,惹上的卻是穿越而來的大學生餘廣豪,今晚,他便注定了要受著委屈!
餘廣豪白白挨了夥計的白眼,心下卻是不依,雖是委屈,看著那驕橫跋扈的夥計,也是生了些許的憐憫之情,不由的歎息道:“隻可惜啊,小夥計,你遇見的,再不是那些買不起東西還來漫天說價的潑皮無賴,而是我,真材實料的現代大學生!”
看來那名為黑子的夥計素來是反應遲鈍,廣豪在那邊嘀咕了一陣,這邊的他竟是沒有半絲察覺,低著頭,隻安心撥弄著手中的算盤,麵上笑容微露,虎牙露出來的時候,燦燦發著亮光,想便是遇上了好的事情了。
這小夥計越發的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了!餘廣豪本就是在大學時以高傲著稱,就算是大學的校長也是當庭罵過,可麵前的這夥計,卻偏不買自己的帳!廣豪想到此,不由的氣從中來,不好直接出手,隻好是定下心神,細細打量他這一般再說了。他定睛看去,卻見那夥計耷拉著腦袋,渾身的衣衫,雖是幹淨,卻是洗的發白,更心中火起,燒上了眉毛,你這小夥計,也敢同我說貴賤麼?他麵中含怒,自是威風颯起,可是廣豪還是頗有風度,話語之中,雖是含了怒氣,可也是夾雜半分的道義勸說那黑子起來,“兄台,想你是看走眼了,有眼無珠了?我看你這裏的金子,成色不過水黃,自己的質量不過,又豈有如此蠻橫之理?”
他剛是說話,嘴角卻仿佛仍是留香——他為剛才自己的翩翩風度感到異常的高興,自戀起來的時候,居然是有些的飄飄然了。
可是,不過霎時的功夫,他臉上的笑容忽然之間又是斂去了。他心下憤怒起來,不禁是倒豎眉毛,真是的,偏偏是穿越不利啊,穿什麼不好,居然是穿到了這倒黴的死漁夫身上,一沒名,二沒錢,長的也是活脫脫像隻癩蛤蟆!
可這夥計也是太為過分,既是沒名之徒,又沒有什麼資產,可卻仍敢藐視我這天之驕子!餘廣豪想到此,便是更為的光火,那夥計不過是說了重話,並非十惡不赦,可廣豪伸手卻是掏出自己穿越之後的看家武器:魚鉤!好歹,也是要威脅他一下!這畢竟,還是一件利器啊!
“你敲詐勒索,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廣豪正是叉了腳,將魚鉤執在手中,瞄住了那夥計的頭上小帽,正是要放出凶器,忽而之間,聽的他背後一人冷冽的笑聲,聲音粗獷,隱含著殺氣,向他逼去!夾雜著不屑,如同暴風驟雨一般,驚濤拍浪!他的背後,忽起了絲絲的涼意,不多久,人,居然是要凍的僵了,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苦悶的想道:不是吧,看來,今日遇上的人偏是不好惹之輩了?他想到此,臉上也是冷汗涔涔,趁人不注意微微挪動了幾步,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想跑?”他運起功來,剛是向後退了幾步,卻又是聽得背後一聲斷喝,那聲音似虎似狼,居然是異常的凶狠,不用想,廣豪便是可以料到,背後那人,必定是一個關西大漢!
廣豪兩腿一軟,瞪了瞪癩蛤蟆眼,卻也是不敢造次,隻得是抱拳拱手,做了一個萬福,心中雖然是不願,萬方猶豫之中,也是開了口道:“兄弟,見諒!”
“來金鋪找事,這樣的人,倒也是難得啊!”廣豪剛是抬頭,猛然之間,卻見一腰間綁著玄色布條的大漢,腰圓腿粗,身高更是不可逼視!他站在廣豪的麵前,眼眸之中,那點點凶光,正是衝著麵前看似羸弱的廣豪殺去,那樣子,像極了一頭猛獅!
廣豪暗暗擦了擦冷汗,勉強打起笑容,自己尚未發覺,那平素明媚的笑容卻變成了苦笑:“小弟本也是在少林寺學過十八般武藝,可是這樣看來,兄台的功夫,好像是更勝一籌?”
“少廢話!”那玄衣大漢忽而一聲怒吼,將廣豪的話都打斷了去,“今日你將這店鋪的生意給攪了渾水,小子,你不賠錢,還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