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用這艘退伍十年的潛艇來抗衡,要擺脫他們難度不小。”
“倒是愛德華,那個可憐的凡人,以為有了銅鏡就可以實現夙願,愚蠢而可笑的欲望呀。”
忽然,指揮艙探測儀前的一個越南人轉過頭,用越南語道:“我們被聲呐鎖定了。”
兩人中的一個以越南語回問:“能擺脫掉嗎?”
“可以,但是不用多久他們又能追上來,這片海區不利於我們擺脫追擊。”
發問的男人與同伴對視一眼,凝聲道:“看來隻能把禮物還給他們了,即使我們進入越南領海,以越南人的反隱技術,也發現不了處理部隊的船,血烏鴉照樣可以擊沉我們,再派出打撈者從潛艇殘骸上撈出銅鏡,然後悄然退走。”
另一人隨即同意:“好吧,那件東西,反正也是為了應付處理部隊而特意準備的。”
兩人從指揮艙的一處密碼鐵櫃中,各自提出了一個黑皮箱,兩個皮箱被打開並排擺在了地上,左則皮箱內盛放著三件文物,正是洪彪從博物館搶奪的五龍銜尾鏡、斐伯劍和文鶴玉樽,右則皮箱中隻有一件物品,竟是另一枚五龍銜尾鏡,兩麵銅鏡無論整體式樣還是細節紋理,都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麵仿品真能騙過他們的眼睛?”
“這不是騙,以現有的檢測手段,這麵仿品與真貨其實是毫無區別的,理論上來說,從現在開始,世界上就有了兩麵貨真價實的五龍銜尾鏡,但是對於那些尋找藏字圖的野心家,這麵仿造的‘真貨’和廢銅沒什麼區別,但作為一個國家的曆史遺產來說,它完全足夠了。”
“很好!那就把禮物還給他們,這場追擊讓我很不舒服,該結束了。”
兩人將兩麵銅鏡位置調換,然後下令潛艇上浮、露出指揮塔,接著將裝有三件文物的黑皮箱,用救生衣牢牢綁緊,並在皮箱上安上了一個信號燈,然後命令一個越南人帶著爬出了指揮塔,扔到了海麵。
做完這些,潛艇急急下潛,藏進深邃的海洋,繼續飛快潛逃。
十五分鍾後,三艘幾乎與海天混為一色、無論從肉眼還是雷達波上都極難察覺的中型快艇飛駛到了附近海麵,處理部隊的指揮官發現了捆綁著信號燈的黑皮箱,一艘快艇立即脫離編隊,接近了上去,在附近放下一艘救生船,四名穿著漆黑色、納米緊身作戰服的特種戰士駕駛救生船將黑皮箱打撈上來,用儀器檢查一遍,確認無虞,帶回了艦艇上。
三艘中型快艇重新起航,繼續追擊,同時,艦艇上的專業人員展開了對文物的詳細檢測,沒多久檢測結果便彙報到了指揮官耳中。
“檢驗完畢,確認為龍潭市立博物館失竊的三件文物無誤。”
“目標完成,立即返航,將收集的潛艇情報轉交給邊防海警,一群越南走私販,不值得浪費我們的時間。”
海麵下,兩個男子得知追擊者終於離去,相視一笑,對指揮艙的越南人下達了幾個命令,先後離開了指揮艙,走進一間隔離艇艙內,艙室中央,洪彪被捆綁在一張座椅上,鼻息均勻,暈睡沉沉。
“他還有多久才醒來?”
“十個小時吧。”
“你為什麼會對他感興趣?”
“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一個媚上欺善的草莽之輩,為了趨利避害獨善自身,竟然真敢做下這種潑天大案,而且心思稠密行事狠辣,差一點點就讓他成功了,當然,他的失敗也免去我們不少步驟,畢竟愛德華還不能死,要從愛德華手裏偷換五龍銜尾鏡可是麻煩不少。”
“我倒是對另一個人更感興趣。”這人眯笑起來,臉頰邊的絡腮胡子微微抖動,笑意雖是自然而發,但襯在這人的五官上,卻有股中年大叔的色迷迷的猥瑣之意。
“德叔,你指的是?”
“那個差點阻止了洪彪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