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快放了我。”胡佳黛眉斜豎、杏目怒圓。
“洪彪逍遙快活的買賣被我弄糊了,說不定這會兒正氣得想殺人,咱沒事就別打擾他老人家了,我可沒嫌命長。”
“在沒有收到總部的撤退命令前,我絕不能離開,而且洪彪手上還有人質。”
葛劍站起身,蹲到胡佳麵前,冷笑一聲:“你說的是那啥林玉森?能在龍潭當官的,哪個不是身家驚人,在龍潭當幾年官,他這輩子也就值了,你我不過凡夫俗子,這輩子還沒膩味呢,就別陪人家去送死了。”
胡佳倔強地昂起螓額,針鋒相對:“懲罰他是上帝的事,而我任務就是在他見上帝前救出他——我是碼頭裏唯一的警察,我要擔當起自己的責任,我絕不會後退一步。”
葛劍無奈聳肩,走到旁邊捆成粽子的匪徒身邊,對著肚子就是一腳,然後扯下對方口裏的破布,“告訴這位小姐,洪彪有多少人,多少槍?”
匪徒痛得熱汗滾滾,咬牙顫聲道:“有、有十五個人,十二把手槍,五、五把微衝。”
葛劍把布團塞了回去,與胡佳凝目相對:“我估計剛才的倒塌會讓洪彪損失兩三個人手,但十人以上的凶徒是不會少的,那麼,你想靠什麼去挑戰這夥人?”
胡佳毫不退縮:“我是一名警察,犧牲這種事算什麼!”
葛劍以手捂額,對天長歎:“天呀,我怎麼會選擇幫這麼倔的一個家夥。”
胡佳偏過頭,抿嘴生氣,又看到葛劍手裏的“木板”,不禁詫異,忍不住問:“你打算就靠這塊木板……渡海?”
“這個是為你準備的。”
“什麼?”
“忘了告訴你。”葛劍一臉壞笑:“本人乃飛霞山遊雲溝第一遊泳健將是也,想當年本人年歲十三,連挑二十八名挑戰之徒,一舉奠定飛霞山方圓百裏遊泳第一人之名號,區區兩公裏海麵何足掛齒,所以我就在想……”
“想、想什麼?”胡佳仿若受驚的小獸縮起了腦袋,不詳的預感在心頭升騰。
“在想如何帶一個雙手反捆的大活人渡過這片海麵,當時我靈光一閃,把她置在一座木筏上,哎,我就稍微辛苦點,推著木筏渡海便是了。”
“你!”胡佳既驚亦怕,幾欲高聲尖喝。
葛劍把手指豎在唇前:“噓,小聲點,雖然這貨櫃區蠻大的,但是很難說那些家夥們不會聽到。”
胡佳驚眉倒卷,瓊鼻怒折,眼裏幽光好不委屈。
葛劍看了眼手表:“現在是十二點半,下午比賽三點開戰,時間緊迫,我可是約好了一個白癡必須晉級以便明早狠狠揍他一頓,而且……”葛劍湊到胡佳眼前,淡淡體香沁鼻而入,葛劍咫尺輕語:“大賽獎金有一萬哦。”
“你這個隻知道錢的混蛋。”胡佳酡雲飛霞、咬牙切齒。
“我可沒打算放棄老展的八千傭金。”葛劍露出一個無賴的笑,然後手指東方,那裏有隱約的汽笛聲在漸鳴漸近:“你們的船就要抵達了,而洪彪的船已經損壞了,洪彪現在是碼頭上的困獸,他哪裏也去不了,所以,這裏已經沒我們啥事了,剩下的交給專業人士吧,親愛的警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