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凱和王楠也循著阿飛的視線,看向地上的蛇堆,原來一條條血蛇正圍著陣心快速的遊動起來,其行動速度與剛才的緩慢、遲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中間的幾條蛇慢慢的扭成一團,似乎在拚湊著某個圖案,突如其來的變化,怪不得阿飛的眼神如此凝重。
沐白櫻走到阿飛身邊,悄聲問道“怎麼了?莫非又有什麼端倪?”
“九菊陣本身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能自行變換。比如我們道家用檀香擺太極陣,因為檀香是靜止的,所以講究的是以不變應萬變,本來我以為菊花也是靜止的,因此隻要見招拆招就行,沒想到此陣竟以活蛇擺下,而蛇是運動的,因此無法用乾坤扭轉術,看來九菊一派以陰毒著稱,實至名歸。這該怎麼辦?”阿飛緩緩的蹲下身,用天罡劍支撐著身體,顯得有些迷茫。
“此陣現在對我們有什麼致命之處嗎?為何如此擔心?讓它轉,我們走開不就行了?”沐白櫻十分好奇的看著阿飛。
“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也把九菊一派的教術看的太輕了。你看,陣心群蛇交纏,一旦融為一體,就會湊成九菊攝魂符,周圍空間的活魂要麼被其吸納,要麼被其幕後控製,包括馬娜,再無法救活,甚至你、我還有他們,都將被其控製。”眼看著陣心之蛇慢慢的融合起來,卻無法想到破解之術,阿飛顯得十分痛苦。
王建凱和王楠雖然沒有聽到剛才阿飛給沐白櫻講的話,但也從行動與表情之間,判斷出了事態的嚴峻性。
此時王建凱倒是亮出了幾分男子漢氣概,一把將被子丟給王楠“王總,保護好自己。”而後,跳到床下,對阿飛說道“他奶奶個熊,老子怕他個球,不就是紅繩子嗎,我來弄屎它。”說罷,直接朝著外麵衝出去。
“喂,你幹嘛去?現在是關鍵時刻,別亂跑…”阿飛話音還未落,王建凱已經到了房子外麵。
“事已至此,隻有殊死一搏,就看天罡劍的至剛至陽之氣能不能破它的至陰至柔之法。”沐白櫻微微點了點頭,顯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阿飛抽起天罡劍,從艮山位突入,越過生門銅錢匕,繞道兌水之處,朝著菊花花瓣的巽陣,一劍砍去,護陣之蛇當即一分為二,然而奇怪的是,斷裂的蛇身不但沒有暴露麻繩之原形,反而變成了兩條蛇,一條繼續壓陣,另一條則朝陣中遊去。阿飛又是幾劍,朝著不同的方位砍去,依舊出現同樣的情況,朝陣中遊去的斷蛇也很快與陣心群蛇交融在一起,越來越大。
“飛哥哥,這樣看來不行啊,你看,陣中的蛇身越來越大,散發的陰寒之氣越來越濃,必定是陣心越強,邪力越大啊。”沐白櫻從後麵拉住了阿飛。
阿飛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果然,陣心之蛇越來越晶瑩剔透、雪亮中帶紅絲,周圍散發著一股濃厚的陰寒之氣,不一會,隻見關生門的銅錢匕上居然結滿了小冰疙瘩。
“不好,要成型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裏。”阿飛趕緊走到床邊,去拉王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