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德剛剛聽到後麵的動靜扭過頭來,就被一支利箭穿喉而過,睜大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馬車應該被射成了篩子吧,李亞判斷著。同時李亞將呼吸放緩,就連心跳也變得非常緩慢。如果不走近去摸脈搏的話,幾乎會以為他是一個死人。
“他媽的,什麼也沒有啊!”李亞從縫隙間看到幾個身穿銀色鎧甲披著紅袍的騎士走了出來。
“四個人!”李亞從腳步聲中做出了判斷,李亞看了看他們反射陽光耀眼的鎧甲決定先靜觀其變。
彎刀對戰這種鎧甲可是非常吃虧的,這是李亞穿越絕境長城時與守望者發生戰鬥時得到的經驗。
“克森爵士,我們這樣做不好吧,這樣隨便的殺人……”四人中一個胖胖的騎士唯唯諾諾地說道,同時還瑟瑟發抖。
這是一個軟柿子,李亞心中立刻就有了判斷,如果一會兒開戰。這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他媽的,你怕什麼!我們就說有野人出現在朝聖大道上,想要搶劫這個老馬夫。被我們發現,逃跑了。可惜這個可憐的老馬夫被殺死了,不過我們成功保護住了這些運往凱德爾關卡的物資。”領頭的一名騎士說道,滿臉不屑地踩著瑪德的屍體。
“他媽的真是晦氣,什麼也沒有。”詹姆狠狠地踢了一腳馬的屍體。
“你們幾個把這個老東西的屍體給我扔了,把這車肉給我運回去。”詹姆使喚著其餘三個人。
“好機會!”李亞看著幾個人走向瑪德屍體,準備伺機而逃。反正這裏距離凱德關卡也不遠了,沒必要為了這幾個人浪費多餘的體力。
“呼~”忽然一陣微風吹過,將克森爵士的披風給吹了起來。露出了秀在披風上的圖案。
金色的羽翼將十字架擁入懷中,繁美的刺繡圖在李亞眼中無限放大。
“轟!”李亞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仿佛破堤的洪水,洶湧而至。
雷鳴電閃的烏雲,將空無一人的殿堂映得蒼白。有個女人將自己緊緊抱在懷裏,仿佛要將自己融入她的身體裏去,溫熱的液體不斷打在自己的臉上。一個如同受驚的幼獸般不斷瑟瑟發抖的孩子,無數金色的羽翼在瞳孔中無限放大。然後那些金色的羽翼燃燒起漫天的火焰,將一切吞噬。
李亞極其想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身體還是不住地篩糠般顫抖,壓製不住的怒火從靈魂深處爆發出來!
“殺了他!殺了他!複仇!”腦海裏有個聲音不斷地怒吼著!
克森爵士很享受地照著溫暖的陽光,眯著眼看著太陽。剛剛殺了那個老馬夫讓他心情好上不少。
“什麼狗屁凱德爾子爵!狗屎不如的東西!”詹姆在心中惡毒地罵著。
忽然,詹克森爵士覺得背後有些陰風陣陣。怎麼回事兒?克森路爵士扭過身去。
仿佛是來自地獄惡魔的凝視,可是瞳底流淌著的金色卻是那麼聖潔!如同神輝一般!諸神與惡魔的化身一般!
克森爵士雙腿不住地打顫,那個帶著草帽的少年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彎刀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兒,斑駁的血跡還留在上麵。
腰裏還別著一把木刀,整個造型可以說得上不倫不類。可是詹姆從那個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來自血脈深處的恐懼,像是一位冷酷的君王,更像是一位恐怖的惡魔!
“死!”少年彎刀前指,對他下達了最後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