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刀一奔進房間一看,隻見,那幾個尼姑,都倒在幾乎同一個地方的血泊中。她們的臉都朝下,身子下麵都大小不同的淌出一大團鮮紅的血。寒風刀上去翻過一個來一看,隻見尼姑肚子上有一個大窟窿,從大窟窿裏還正向外出血。於是寒風刀又翻過第二個尼姑來,卻第二個尼姑也這樣。
緊接著寒風刀又翻過第三個來,第三個也這樣。一忽兒寒風刀翻過四個來,四個都這樣。到第五個,卻第五個的身子明顯的上下卷曲著,又微微的動了動,在說話,用微弱的聲音吃力的痛苦道:“師太,飛雲流水師太,我們沒有勇氣也終於去追隨你了。師太,飛雲流水,師太,我們馬上就到了,我們去了,去了。”
寒風刀向前一把揪著衣服揪起來翻過來甩在地上一看,見這個尼姑下麵壓著的是一個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的撚草藥的輪子。以前廟裏和庵裏大多數都是自己撚製草藥,撚草藥的槽堂和輪子根據自己規模的大小,都是大小不同。這個輪子是一個鐵輪子,看上去有臉盆大小。輪子兩邊的圓中心各伸出一個尖頭手把,手把有十幾公分長,平時不碾壓草藥了,就將藥輪放在一個輪坐上。藥輪一麵的手把朝下套在輪坐的圓孔裏,一麵手把朝上,然後再用一個輪罩蓋上,以免落上灰塵。這個藥輪以往被蓋著,因此寒風刀並沒有在意,況且這些尼姑的命,也根本就沒有放在寒風刀的心上,現在見這一麵明晃晃朝上的尖把上,和連輪子一起都被染紅了,滿是尼姑的鮮血,寒風刀不由咬牙切齒道:“這些該死的東西,排不上用場,剛要排上用場,卻能用這個自殺了。罷了,八個到今天算是都死光了,以前那兩個死的更是可恨,能自己咬自己舌頭死了,氣死我了。哼,死就死了吧,老三,別往心裏去,不能因為這幾個尼姑,而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一根氣道:“大哥,確實真的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會這樣。”
寒風刀道:“老三,不必解釋,這完全不是你的事,是她們本來就該死的。走,老三,去看看你二哥和小四的去,我們再去要幾個來。”
一根氣道:“大哥,這樣合適嗎?”
寒風刀道:“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他們兩個還有十幾個呢。哼,隻是壞了這個藥堂,弄得血腥味我再不想在這練功了。我本想藥堂裏空氣好味道好,便於我練功,功力會長進更快,卻沒想到她們會用藥輪一頭的尖來自殺。真是可惡,可惡透頂了,看來我要換換地方了。”
一根氣道:“大哥,我是再不要了,我不敢要了,這樣我的功力怕是毀了一半了,再要怕是就徹底毀了。”
寒風刀道:“有那麼嚴重嗎?剛才你不是用一根氣殺尼姑挺好嗎?”
一根氣道:“唉,殺人是現在沒有什麼問題,可是我的童身一破,已經再感覺不到遠方了,我的這個本領白練了,會都毀在了幾個尼姑的手裏。一想起來,真是後悔,圖一時之樂,卻終生後悔,快要悔斷腸子了。”
寒風刀道:“有什麼好悔斷腸子的?老三,不用悔,沒事,就當從來沒有練出來過。”
一根氣懊惱道:“大哥,這能是這樣嗎?從來沒有練出來是沒有那種感覺,可是現在心裏的感覺好不好受,我真恨當初沒有把分到的尼姑都一下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