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一句話,已經將選擇呈現,更是否定了自己的人生,也許那曾經過往的痛苦,早已是心中無法解開的症結。
冰霧不知為何,逐漸散去,露出了裏麵已然分開的兩人。
隻是,不知為何,雖然沒有了冰霧的覆蓋,可是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來自心底的嚴寒。
那個女人,冰刃依舊,可此刻,在冰刃上更是凝結著肉眼可見的冰晶,那冰晶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攝人心魄。
那溫婉的女人,穿著淡紫色的長裙,她的表情依舊那般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她的麵前,那枯樹靜靜矗立,似是守衛,卻那般難看。
可就是這樣的畫麵,給人以心靈上的壓迫,讓人心底無比傷痛。
“既然你理解我的痛苦,那麼我隻能報以欣慰,但你終究不能夠阻擋夢魘的腳步,你們星痕的人都不可以,唯有如此,這個世界才可以變得幹淨,變得澄澈。”
“那麼,動手吧。”
“感受冰冷的地獄吧。”
安然雙臂震顫,那凝結於雙壁上的冰刃在劇烈的震顫之下,發出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她身形閃動,於冰麵之上滑行,不過瞬間,便來到了淩夢芸的額身邊。
奈何,那看似枯枝的樹木早已做好了防備,當兩把冰刃抵達的瞬間,便升騰起數根枯枝,將她的雙臂緊緊纏繞。
安然不住的掙紮著,可任憑她如果掙紮,那枯枝根本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即便在這般寒冷的亦能麵前,它也依舊守護的身後的人。
淩夢芸手中,絲帶順滑,在陽光與冰晶的反射下,散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可即便時這般難得的機會,她始終沒有出手,隻是靜靜的望著她的雙眼。
那雙眼,究竟藏有多少悲歡?
那雙眼,究竟看透了世間何種?
“為何著雙眼,給我如此大的慌亂,難道我們真的做錯了嗎?在時間的輪回之中,這個世界真的變得不堪,變得惡心嗎?”
不知為何,望著那雙眼睛,她的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一度想到韓銘曾經一直的困擾,那縈繞心頭的疑惑。
可突然間,她看到了安然嘴角浮起的笑容,那笑容幽幽,帶著些許的悲傷,卻也帶著無盡的邪魅。
“你真的以為憑借你的枯樹便可以把我鎖死嗎?要知道,水是無處不在的,而我的冰也同樣,永遠沒有盡頭。”
淩夢芸皺眉,她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驚慌,可還不等她有所應對,便看到四周原本被安然凍結的水麵,忽然間凝結起無數冰晶。
那冰晶一點點凝聚,最終形成約半人高,二十厘米粗細的冰錐,一點點向淩夢芸夾緊,不僅如此,就在她愣神的瞬間,她的腳下,已經被突然出現的冰幔覆蓋,完全鎖死了雙腳,限製了她的移動。
隨後,那凝結於安然雙壁上的冰刃忽然碎裂,她的身體因此,擺脫了枯樹的糾纏,縱身後退。
那邪魅的笑容越來越越,可是淩夢芸自身的危急卻也越來越近。
那不斷逼近的冰錐帶著無可比擬的寒氣,向她聚攏,這一擊,看似冰冷無常,好似自然界的造化一般,可是卻讓所有人無不緊張起來,因為明眼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冰中蘊藏的強大亦能波動。
隻是瞬間,淩夢芸被這聚攏的冰錐覆蓋,連同那拚死守護他的枯樹也一同被牽連其中。
再這樣的異能之下,在如此酷寒的亦能中,那枯樹還會有生機嗎?
你不知,我不知,隻有創造世間生靈的自然界才知道吧?
“夢芸。”
“淩夢芸”
韓銘等人不自覺的喊著,可是被如此厚的冰錐覆蓋下,試問,又怎會聽得到?
安然轉身,看著一臉緊張的眾人放聲大笑:“哈哈,她怎麼可能聽得到,被我的冰錐覆蓋,能夠存活的幾率幾乎為零,雖然我答應皇後不殺人,可是也難保她不在醫院住上十天半個月,好了,你們最好趕緊準備,免得她被凍的不能自理。”
她緩緩搖頭,再一次看了眼被冰錐覆蓋的淩夢芸,看著那厚厚的冰層,向己方陣營走去,麵對自己絕強的攻擊,她實在不知道,對方應該怎麼出來。
支持夢魘的人開始歡呼,這是繼命運遊戲之後,夢魘難得的大勝利,如此一來,這個世界將會掌控在夢魘的手中,這個世界將會變得嶄新,變得在沒有那麼多的陰暗。
可突然間,一陣清脆的碎裂聲如霹靂,籠罩了整個冰之賽台,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