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國軍官暴跳如雷,又想衝上來。柱子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那帝國軍官頓時動彈不得,漲紅著臉掙紮了半天也掙紮不開。
柱子嘿嘿笑道:“哥們,勸你一句話,想示威你就老老實實示威,別管別人做什麼。當然,你要想打架的話,沒問題,胖爺奉陪到底!”
一眾帝國軍官都站了起來,嘰裏呱啦地用帝國語商談了一陣,扛起橫幅,轉身向別處走去。被柱子按住的那個帝國軍官狠狠地怒視了一眼柱子,悻悻然地退後。
帝國軍官們走到20多米外的另一塊地兒,又把橫幅放下,繼續排成隊形,盤膝閉目,靜坐示威。
柱子哈哈大笑:“這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些狗日的帝國軍向我們退讓,爽啊!”
眼鏡道:“唐司令真是料事如神言之有理啊,早早就料到他們肯定會退讓。嘿嘿嘿,看來我們可以實行下一步了!”
柱子道:“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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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新軍忙碌著做完午飯,坐下來吃喝。女的倒也罷了,主要是那些男的,故意麵向帝國軍官們坐著,稀裏嘩啦地大聲吃喝。雖然隔了20多米,還是能聽到他們大口吃喝的聲音。一眾帝國軍官們更是難以靜心,饑火上升,怒火攻心,口水下咽,真正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突然之間,兩輛漂浮車疾馳而來,跳下來另一幫新軍官兵,一名女少校大聲喝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不好好訓練,跑這來搞什麼示威!統統抓回去關禁閉!”
先前來示威的那一幫子新軍立即大喊著“風緊扯呼”之類的話,一邊四散奔逃。有幾個飛快地鑽進漂浮車,駕車就要逃逸。女少校連連喝令,一部分人在地麵追逐四散奔逃的那些人,另有幾個則駕車追趕。空中和地麵頓時展開了激烈的追逐,簡直是鬧得雞飛狗跳。
指揮部的衛兵也持槍衝過來喝問。那女少校指著紛亂的人群,大聲道:“士兵,你眼睛瞎了嗎?我的部下不聽話跑來示威,我在把他們抓回去關禁閉!”
那些在空中追逐奔逃的漂浮車飛得都很低,也不往遠處逃,就在這一片兜圈子,常常從一眾靜坐示威的帝國軍官們頭頂飛過,掀起的風浪雖然不大,但也攪得眾人不得安寧。更可恨的是那些在地麵奔跑的人,不時有人從靜坐的人群裏飛奔而過,一邊嘴裏不停地說著“所裏,借過”之類,一邊把眾人撞得東倒西歪。特別是那個大胖子,他身材高大威猛,跑起來就是一陣風,一陣風般衝進人群裏,等到衝出來時,已經至少四五個帝國軍官被他撞翻在地。
靜坐示威被攪成這樣,一眾帝國軍官大為憤怒。不過他們好歹是做艦長的人,見識和忍耐力比一般士兵好很多,都看出了今天這個場麵別想示威了,早已變成一場鬧劇。示威不成,和他們打架也不行,眾人商議了一陣,隻得狼狽地退出廣場,站在外麵小聲商議。
沒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清脆的鈴聲響處,一輛自動灑水車從遠處開來。這些機關單位裏的灑水車都是電腦程序自動駕駛自動灑水的,正好筆直地朝一眾帝國軍官開來,邊開邊噴水。眾人四散奔逃,堪堪避過。
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灑水車一直追在人的屁股後麵跑,帝國軍官們跑到哪裏它就朝哪裏噴水。車的速度比人快太多,沒多久就有不少軍官的衣服被噴了不少水,北風一吹,都冷得瑟瑟發抖。
眾人都用疑問的眼光望著為首的帝國軍官,紛紛詢問:“今天還示威嗎?”
那為首的軍官想了想,說道:“今天先就此打住吧,回去換上幹衣服。明天再來。”
眾人臉上都露出苦笑:“今天回去了,明天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出來呢。”
那為首的軍官道:“各自小心在意吧。願天照大神和陛下的光輝照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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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軍官們走了之後不久,廣場上的追逐也隨著結束。前來抓捕的新軍把人都抓到了,收拾了場地,駕車走人。
很快,唐笑雨便給雪月發來了通訊:“雪月將軍閣下,今天的示威你怎麼不處理呢?我幫你處理了。”
雪月淡淡的道:“他們要鬧就鬧吧,我這幾天動都不想動,心灰意冷了。”
唐笑雨道:“雪月,我不認同你這樣的消極做法。他們是你手下的艦長,你完全可以用軍法驅散他們,要他們以下屬對上司的態度來跟你對話,不服從的就抓起來關禁閉。這裏是軍隊啊!”
雪月懶洋洋的道:“是嗎……可是沒什麼意義啊。他們現在麵臨著生命危險,所以才不想幹。而作為他們的上司,我卻無法調查他們的死亡真相。無法調查真相,無法給他們信任感,他們自然要鬧事。”
唐笑雨道:“你們帝國軍的軍令不是非常嚴嗎?你可以命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