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雨向眾人打了幾個鞠躬,微笑道:“請大家多多關照!謝謝!”
眾人有的禮貌些的便點頭為禮,有的幹脆都沒搭理他,繼續看電視。
趙天龍介紹完唐笑雨,又走到遠處跟幾個人交代了些什麼便離去了。然後自然照例有舍長之類的人過來,跟唐笑雨客氣地握了握手,說點歡迎歡迎之類的話,隨口問了幾句,便也走開忙自己的去了。
唐笑雨自己在床位上坐了下來,暗自思索。
這個床位是下鋪,顯然是新近才空出來的,之前住有人,枕頭床單都齊全,床下還有個小儲物箱,當然上了鎖的。
顯然,之前住在這個床位的人,曾經被拉出去做過苦力,然後“病倒”了吧?
※※※
嘩啦啦。
唐笑雨隻穿著褲衩子,站在淋浴噴頭下洗澡。水的溫熱調得很合適,暖而不熱,舒適酣暢。
隻是他的樣子還是有點獨特,旁邊的人都是脫得精光,一絲-不掛地洗澡,他還穿著褲衩子。
事出必有因。
這一天中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午飯過後趙天龍親自送來了唐笑雨的日常用品和俘虜製服,把他床下的小儲物箱換了一個給他。
宿舍裏其他人,少數人繼續呆著看電視,絕大多數都出去打籃球踢足球,期間帝國軍士兵還進來巡查過幾次,但誰也沒對唐笑雨多加注意,也沒什麼人跟他說話。
事情明擺著,整個宿舍的人,都不歡迎他的加入。
唐笑雨也不在意,隻是躺在床上,枕著雙臂假裝發呆。他沒敢多加打量這裏的一切,因為他注意到有好幾雙目光躲在暗處偷偷注意著他。唐笑雨心下暗笑,站起來走了兩步,那些目光的主人便又縮了回去,繼續看電視。
晚飯後自然要洗澡的。這下,事情來了。
澡堂有好幾個,因為人多嘛。唐笑雨端著自己的臉盆毛巾肥皂去其中一個澡堂洗澡的時候,注意到背後有好幾個人跟蹤自己。唐笑雨心下打了個突,心知來者不善。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事情要來了吧?
嗯,這就是他穿著褲衩子洗澡的原因。
果不其然,他背著身子麵朝牆壁衝去身上泡沫的時候,後麵和左右兩邊都有人圍了過來,一人嘿嘿笑道:“小兄弟,你這樣洗澡是洗不幹淨的!”
唐笑雨默默地把毛巾打濕,搭在肩上,慢慢地轉過身來,淡淡的道:“我喜歡這樣洗,你管得著嗎?”
這下看清楚了,這群人共有5個,兩個是早上被他打敗過的魯誌飛和侯德保,另有三個比較年輕的,看起來像是跟班小弟。這5個人都是脫得精光的,任由某個東西在胯下晃來晃去。
唐笑雨也沒興趣去看他們的某樣東西,隻是淡淡地看著這5人。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說不得,又要打一場了。
魯誌飛嘿嘿笑道:“身為教官,關懷新兵是我們肩負的責任,有必要指導一下你。你這樣子洗澡,重要部位和你的褲衩子連續反複交叉汙染,怎麼能洗得幹淨呢?難道是因為害羞?”
侯德保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都是大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要不,我幫你解除束縛,解放身心?沒必要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著哥,哥隻是一個傳說。”
唐笑雨淡淡的道:“我很好奇,我們同為聯邦軍俘虜,怎麼你們就能團結在一起,我一來就被你們欺負?難道你們有基情,每天晚上互相爆菊?”
侯德保笑嘻嘻的道:“小兄弟,你想得太多了,我們都是聯邦軍官,深受愛國主義和正當價值觀的教育,都是滿腔正氣,以身作則教導下屬新兵的。不然我們怎麼做的教官?你的軍銜是什麼?”
唐笑雨冷冷的道:“我是少校,你又是什麼軍銜?”教官們最高軍銜是上尉,能升到校級軍官的都不用做教官了。唐笑雨料到他們要以軍銜壓人,幹脆先下手為強,先將他們一軍。再說他也沒撒謊,那個馮光不是代表大唐政府給了他少校軍銜?秘密任命書都發給他了。
魯誌飛和侯德保自然不會相信。侯德保又笑嘻嘻地說道:“下士,對長官撒謊是要體罰的。我們早已摸清了你的底,你是來自楚江訓練營第16大隊的一個下士,居然敢對長官撒謊。不好意思,下士,我要罰你馬上做100個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