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得2樓那個女子的聲音越發淒厲而無助,而那個猥瑣的笑聲越來越響,唐笑雨胸中熱血上湧,很想就此衝上樓去打死那個畜生。但昨天的一幕幕慘烈場景,也在那一瞬間湧上心頭。那麼多的聯邦軍年輕士兵,被帝國的戰艦、機甲、直升機、機槍、毒氣……成片成群地屠殺,最後被燒成灰。如此深仇,若是隻打死一兩個帝國人,又如何能報?最起碼也得殺死一兩個有品級的指揮官,最好是太子,才能告慰一眾聯邦軍的冤魂。自己說不上什麼有為之身,但無論如何,若是因此而失去機會,得不償失。
2樓那個女子又是啊的一聲大叫,隨即聲音沉悶下去,似乎被捂住了嘴,跟著樓上傳出什麼重物倒地的聲音,似乎那個帝國人即將得手。那女子沉悶的哭聲從樓上傳下,傳入唐笑雨的耳朵,熄滅了他心中僅存的理智,怒火衝天而起,熊熊燃燒。身為軍人和男人,在一個弱女子受到敵人侮辱的時刻,如果還不能挺身而出,那還算什麼!
唐笑雨謔的站起,將偷來的衣服拋在地上,貓腰竄出,幾個箭步奔上樓去,直奔2樓傳出聲音的房間,一看那個帝國人已然將女子壓在地板上,撕碎的衣服滿地都是。他更不打話,大踏步走到帝國人身邊,左手一把揪住帝國人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拉起來,右手叉住他的咽喉使勁向後一摁。咚的一聲大響,那帝國人被他翻過來按倒在地,後腦勺重重嗑上地板,吃痛之下,張口就要呼痛。說時遲那時快,唐笑雨左手一把叉住他的咽喉,左腿壓住他的腰,提起右拳狠狠地當頭當麵砸下去。那帝國人原本準備施展一場狂風暴雨,結果是他現在被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打得眼冒金星七暈八素。他雙目怒視著唐笑雨,拚命掙紮著嘶吼道:“八……”
唐笑雨哪裏容得他說什麼,更不能讓他張口呼救,左手叉得更緊,右拳擂鼓般狠狠在他臉鼻上結結實實地又擂了十幾拳,打得他根本說不出話來,雙目暴突,喉頭嗬嗬作響。他死命掙紮著向自己丟在地板上的衣服伸出右手,想去掏出手槍還擊。唐笑雨狠狠一腳將衣服遠遠踢開,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在地板上狠狠地反複磕了幾次,那帝國人雙眼翻白,發出淒厲的慘叫,隻是咽喉被叉住,聲音沉悶無比。
唐笑雨還不解恨,還想繼續,旁邊有個女子喂了一聲,將一把水果刀反轉刀把遞了過來。她之前被壓在地上,唐笑雨將帝國人一頓胖揍,她趁機脫出,奔到廚房拿了水果刀過來。唐笑雨右手接過刀子,昨天的慘象瞬間奔上心頭,殺意大盛,將水果刀從下頜自下往上狠狠捅入那帝國人的喉頭,直沒至柄。那帝國人喉頭鮮血噴湧,呃呃作響,左手無助地在喉嚨上摸了幾下,身體劇烈地抽搐一陣,終於一命嗚呼。他本來隻是想趁清查戶口的時機找點樂子,誰想到樂子沒得到,命倒是丟了。
這一陣打鬥響動不小,驚動到了呆在外麵的幾個人,慌忙打開大門奔了進來。那女子驚惶地對他說道:“你快走!他們來了!”
唐笑雨丟開屍體,彎腰撿起那個帝國人的手槍,槍套也不要,嘩啦一下將子彈推上膛,打開保險,將手槍藏在背後,轉身大踏步出門下樓。事情已經做了,那就隻有做絕,把那個翻譯一起殺掉。
那個充當翻譯的千葉人正在奔上樓,手槍拿在手裏,槍口朝上,這是他們受訓時的正確上樓姿勢,但此時此刻,這個正確姿勢對他來說是致命的錯誤。當他和正在下樓的唐笑雨迎麵撞上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端平槍口,也沒來得及喝問,唐笑雨閃電般舉槍,砰的一槍將他的臉打了個血窟窿,仰天摔倒。一個還不知什麼時候會遇敵,一個是有備而發,要論出槍速度,他如何能比唐笑雨快?
槍聲震住了正想上樓的那幾個男人,頓時都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身血跡的唐笑雨撿起翻譯的手槍,大踏步走下樓來。三個男人對望了一眼,一齊舉起雙手抱住頭,轉身向外,不敢再看唐笑雨。
唐笑雨哼了一聲,對男主人道:“去安慰你的老婆吧!”
男主人呆了一呆,趕緊飛奔上樓。唐笑雨將手槍揣到兜裏,自行大踏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