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雨身子一震,頓時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雲雪,心如針紮。他咬牙問道:“那剛才對我們下手的,是什麼部隊?”
克勞斯基道:“是太子的近衛軍。”他似乎不想多說,對張寧寧道:“張中尉,險地不宜久留,我們登艇出發吧。”
張寧寧點了點頭,也不說話,隻在唐笑雨肩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瑞拉斯人彙合一處,一起走到海邊。克勞斯基發出信號,一艘微型潛艇在峽灣裏緩緩上浮。說是微型,其實也不算太小,也有30多米長4米寬的艇身,排水量怎麼也有500多噸。畢竟要穿越那麼長的距離,太小的根本無法勝任。
唐笑雨先由瑞拉斯人引領著把張寧寧背進一間狹小的艙室裏。這間艙室確實是太小了,唐笑雨雖然隻是中等個人,也不得不彎著腰進出,轉身都困難。唐笑雨把她放在床上讓她躺好,夏雪兒自行進入房間,坐在張寧寧對麵。
柱子背了眼鏡,一起進來。瑞拉斯人給了他們兩個小艙室,正好男女分開。
唐笑雨把軍刀塞進夏雪兒的手裏,低聲道:“你們好好保重,一定要平安返回聯邦。”
夏雪兒輕輕嗯了一聲,垂著頭不看他。張寧寧在對麵說道:“笑雨你多加提醒秦天柱,不要讓他跟瑞拉斯人起衝突。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不要胡來!”
唐笑雨點了點頭,向兩人敬了一禮,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他走到旁邊柱子和眼鏡的艙室,對柱子說道:“柱子,我們是兄弟嗎?”
柱子瞪眼道:“你說什麼呢?胖爺什麼時候不把你當兄弟看了嗎?就像今晚,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早就跟長官吵起來了。怎麼樣,胖爺對你夠意思吧?”
唐笑雨握住他的手,凝視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是兄弟,我拜托你一件事,一定不要跟瑞拉斯人起衝突,保護好長官他們,一定要平安返回聯邦!”
柱子撇了撇嘴道:“我說啥事呢?說得那麼隆重。就是不用你說,胖爺自己也想要平安返回啊!不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這麼怪怪的呢?你想幹嘛?”
唐笑雨道:“你看不出來嗎?這裏隻有你我兩個行動自由。萬一出點什麼差錯,我死了也不能原諒你!”
柱子看他說得莊重,雖然奇怪,還是點頭答應,嘀咕道:“這話說得,就像生離死別一樣!”
唐笑雨歎了口氣,說道:“我出去上個輪蹲,一會回來。”說完轉身出門。
他卻不是去找廁所,而是徑直找到克勞斯基,對他說道:“克勞斯基,我們都是軍人,各自有各自的榮譽感和使命。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的任務卻沒完成,所以,我還必須留下來去繼續未完的使命。在此,我想請你看在軍人的榮譽感上,一定要把我的戰友平安送回聯邦,最起碼也要讓他們平安地踏上聯邦的土地。你能做到嗎?”說著目光炯炯地瞪著他。
克勞斯基看了看他,若有所思:“果然,你們是背負神秘使命的嗎?好,我不探聽你的秘密,我也可以用軍人的榮譽跟你保證,絕對會讓他們平安地踏上聯邦的土地!但是你也懂的,我們不能公然踏上聯邦的土地,所以之後的事情我無法保證!但你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對他們有什麼不軌!獠牙部隊這點榮譽感還是有的!”
唐笑雨道:“那麼多謝了!請接受我的敬禮!”說著啪的一個立正,向他敬了一個莊重的軍禮。
克勞斯基也啪地回了一禮,說道:“祝你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