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雨大踏步走出,大聲道:“報告長官!是我做的事情,由我來承擔後果!大隊長,你說的沒錯,你的兒子是我打的,跟他人無關!”
張寧寧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我相信你打他肯定有正當的理由!當眾說出來,讓大家都聽聽,為什麼你會打他?”
唐笑雨正想直說,卻隨即想到這有關夏雪兒,不知道直說會不會得罪她,正考慮措詞,營區領導帶著一群憲兵趕到現場,皺著眉喝道:“都幹什麼幹什麼?都滾回去繼續你們的訓練!你們是軍人,不是街頭閑散群眾!”
領導喝散圍觀的新兵,現場隻留下16大隊的新兵和一眾警察。領導這才對張寧寧說道:“張中尉,這是民事案件,警察是在履行職責,我命令你不要阻撓他們履行職責!”
張寧寧啪的一個敬禮,冷冷的道:“報告長官!根據我們聯邦軍法,軍人犯事,是不是隻有軍事法庭才有權限抓捕審問?這些警察全副武裝進入軍營,是不是已經違反了我們聯邦軍的軍事條令?按照軍法,是不是該趕他們出去?”
領導滿臉紫脹,喝道:“張寧寧!你目無長官是不是?他們進到這裏來,是我批準的!你憑什麼敢質問我的命令?”
張寧寧道:“不敢!下官隻是依照軍事條令說話!請問,在軍法麵前,是長官大,還是軍法大?如果是長官大的話,那麼聯邦軍法是不是隻是一紙空文?聯邦軍法是聯邦軍最高統帥部製定的,請問長官你有沒有權限擅自更改甚至無視?”
16大隊的新兵明知不好,但還是忍不住鼓起掌來!
領導氣得七竅生煙,甩手道:“好!好!好!你記住了!你目無長官,沒有資格訓導新兵!我現在就可以暫時解除你的教官職務,關你一個星期的緊閉,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憲兵何在?”
張寧寧一瞪眼,那幾個憲兵都畏縮不前。她嘿然道:“報告長官,根據聯邦軍第十八條第九小條,任何指揮官不得以一己喜怒擅自處罰軍人,所以你這個命令本身就是違反軍法的,我拒絕執行!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們軍事法庭見!”
領導氣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憋出幾句話:“好你個張寧寧,你等著瞧!”
張寧寧冷冷一笑,對唐笑雨道:“你說吧!”
唐笑雨剛想開口,一個聲線優美而冰冷的女子聲音說道:“我來說!”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女兵排眾而出,赫然正是夏雪兒!
夏雪兒排眾而出,向張寧寧敬了一禮,淡淡地說道:“長官,這事是因我而起,由我來說吧。昨晚我和唐笑雨回來的路上,大隊長的兒子從天而降,對我出言不遜,所以唐笑雨為了維護軍人的尊嚴,動手打了他。大隊長拿不出物證,我卻能拿出證據。大隊長,你要看看證據嗎?”
唐笑雨想不到夏雪兒居然會站出來幫他說話,心下又是感激又是訝異。此時聽她說她有證據,不由又大為驚奇。
大隊長嘿了一聲道:“誰知道你是從哪裏搞出來的證據?你們都說我的兒子是一麵之詞,那麼我又怎麼能相信你的證據不是弄虛作假?”
夏雪兒冷冷的道:“所以,大隊長你是心虛了是嗎?如果是的話,那你就不要看了,趕緊該回哪裏回哪裏去。”
大隊長怒道:“我不是心虛,而是這裏幾乎都是你們的人,光憑喊都能把我的耳朵吵聾。我要求你把你的證據帶到警察局去,當眾拿出來!”
眾新兵頓時又是一片噓聲。夏雪兒冷冷的道:“難道你手下的警察不是人?他們不聽你的話?作為一個大隊長,這點威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