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雷夢到雲娘,她站在雲端用幽怨淒涼的眼神望他,接著七竅慢慢流出血來,接著又變成淑傾。他豁然驚醒,天已大亮,身上蓋著薄被。他不曉得自己為何會做夢,自修煉長生功後他的精神都清淨虛無,從不會做夢。暗忖是昨夜太過瘋狂了。
廳內隻有一名小婢,見他醒來施禮道:“秦爺醒哩。盛二少主正在外廳等候您呢。”
秦鍾雷長長籲出口氣,裝出虛弱的模樣晃著腦袋,恍恍惚惚的站起來,那小婢忙過來伺候他穿衣。抿嘴笑道:“秦爺真厲害哩,昨晚陪秦爺的姐姐到現在還在睡呢,夫人也沒多少精神。”
秦鍾雷懶得理她,搖搖晃晃的來到外廳。盛言澤和長相粗豪的徐雲正由精神萎靡的宋柔陪著,見他連走路都不穩的模樣,臉色更是陰沉。宋柔露出心痛又愧疚的模樣,想要過來攙扶他。秦鍾雷直接撲倒在地,裝昏過去,省的去費口水。
平時冷靜從容的盛言澤怒道:“快把他抬上車!”兩名武士忙依命而行。車內,盛言澤憤然道:“都囑咐他不要出門了,比武在即,還如此不自愛。哼!”
徐雲沉聲道:“這定是宋霍密的詭計。卓無風隻怕已投靠了宋霍密。都怪我們沒提醒鍾雷,宋柔與宋霍密的關係密切。”
盛言澤歎道:“你看,這事情如今怎麼辦?他這副模樣隻怕連卓無風三劍都擋不住。”
徐雲道:“先送到陳太醫那裏,看親家老爺是否有辦法恢複他的精神體力,聽說有種藥能令人在一段時間內產生興奮。”秦鍾雷知道那種隻有像海洛因一樣的毒品。
盛言澤頹然道:“也隻能這樣了。”
秦鍾雷霍然坐起,兩人嚇了一跳,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秦鍾雷歎道:“看你們這樣為我忙碌,我實在不忍心再裝下去。”其實他更怕真被搞的要吃什麼藥下去。
盛言澤和徐雲兩人大喜,問他怎麼回事。秦鍾雷欣然道:“宋霍密先以迷藥迷倒我,區區迷藥怎能奈何我,我裝作被迷倒看看他施什麼詭計,沒想到他以猛烈情藥害我,他怎知道我天賦異稟,愈有女人愈精神。”
盛徐兩人對望一眼,暗忖天底下還有這種怪胎嗎?也沒去深究,齊齊放聲大笑,盛言澤搭上秦鍾雷的肩膀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本領,這回宋霍密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徐雲欣然道:“鍾雷真厲害,沒想到你連迷藥春藥都不怕。不過我們還是前往親家老爺那裏一趟,比武前鍾雷最好在府內睡覺,回頭再給你敷點粉。”
秦鍾雷讚道:“徐兄好主意,這樣一來宋霍密更會覺得安心哩。”三人捧腹大笑。徐雲悠然道:“我最期待的是比武上宋霍密的手段。他以為勝券在握,定會下足血本。”
盛言澤冷笑道:“最好將全部家當押上。”
皇宮在天封城內城正南,坐南朝北,四周城牆環護,城河既深且闊,儼若城中之城。宋德王的壽宴由申時初開始舉行,位於宮內的惠德大殿前的承天廣場,各國的使節和飛騰國權貴陸續進宮。正金門內一側停著數不勝數的華貴馬車。
承天廣場四周設滿席位,分前後兩排,圍成半圓,前排自然都是各國使節和王宮貴族的席位。右邊是各國使節,左邊是本國權臣貴族。廣場中間搭建方形戲台,以紅毯鋪地,正有歌姬在上麵表演,宮內各建築掛滿紅綢彩帶,加上金瓦紅梁,仿若天上國都。宋德王的席位位於惠德大殿門口正南方位,略低他些一排的席位左右各有五個,越靠近他的席位,身份地位自然越高。盛通鼎的席位排在第一排左邊第三,可見他身份地位。
眾賓客入場後,先坐入自己的酒席,見到相熟的或感興趣的人才去打招呼。言笑晏晏,表麵看起來大家都兄弟一樣親切。
盛通鼎和白衣粉帶風姿卓越的盛青素步入場內,立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一來是盛青素超凡脫俗的舉世麗容,二來是都出自盛家堡,天封城內最近最出名的兩名年輕劍手將在晚上比武。
掌握千牛萬馬的莊圖撇開其他人離座迎上來,寒暄兩句後低聲笑道:“聽說秦鍾雷昨晚在柔夫人那鬼混一夜,今早起來連路都走不了。此人如此沒有分寸,難成大事,盛堡主一定很失望吧?”莊圖身材高大,肥頭大耳,年近五十,他父親已過世,是莊家第二代主人。說話時總是未語先笑,小眼睛卻閃這精明的光芒,是個笑裏藏刀的人物。
體型有國之而無不及的盛通鼎已得到盛言澤密報,知道內中玄虛,佯裝冷哼道:“莊老板消息好靈通。隻是不勞操心。縱然秦鍾雷沒有分寸,也是能在大王麵前獻技的劍手,比之一個也拿不出手要好的多。”這話綿裏藏針,有力的反擊回去,顯見他一代兵器大亨的厲害並不止製造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