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秦鍾雷背上一大籮筐的陶器牽著雲娘的手前往市集。第一次享受男女平等愛戀的雲娘容光煥發,踢著草鞋,唱著情意綿綿的山歌,往日艱辛的路途也充滿樂趣。遇到難走的地方,秦鍾雷就將她抱起來,輕輕躍過去,惹的雲娘輕呼尖叫,更喜翻了心兒。
走了一個多時辰,翻過兩個山頭來到一條大路上,人開始多起來。有些趕著牛羊馬或是提著打死的野獸,載著米粟,背著絹帛棉麻往他們同個方向前行,不用想也知道是去趕集。秦鍾雷好奇的四目遊顧,他尚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平民。這裏的人都不高,最高的也要比他矮上半個頭,男子頭發用布巾紮在頭上,女子則是頭發在腦後綁成兩束,衣服寬大,跟中國漢代以前的服飾差不多。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遠處趕著馬群的幾個女子身上。她們穿著獸皮縫製的短褲皮甲,路出雪白的手臂和大腿,胸前可見深深的溝壑,秀發編成長長的辮子,格外引人注目。其中一個秀腿修長,尤為婀娜迷人。
雲娘柔美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道:“她們是白鳳族人,最擅長養馬和打獵,是我們這一帶最富足的族群。夫君是否對她們感興趣?以夫君的體格相貌想與她們求得一夕之歡應該很容易哩。”
秦鍾雷以為雲娘在笑話他,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但看雲娘的神請又不像說笑,訝然道:“此話怎講?”
馬群剛好到他們身後,秦鍾雷拉著雲娘閃到路旁讓她們經過。幾個白鳳族女子往他身上飄來,明眸亮起異彩,嘴角含笑,似乎從未見過這般高大威猛的人。秦鍾雷報以陽光燦爛的笑容。
雲娘道:“他們白鳳族女子在未成婚前可以跟任何一個男子巫山雲雨,有了身孕後才跟孩子的父親成家。”
秦鍾雷第一次聽到有這麼荒誕的種族,愕然道:“萬一她們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分不清呢?”
雲娘抿嘴笑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前方出現一大片土牆木瓦的房屋,中間是青石鋪成的大道,賣東西的都集中兩旁。秦鍾雷隨著雲娘來到一家陶瓷鋪前。
“我陶藝是在這裏學的。這店鋪的張叔是我夫家的堂叔。你把籃筐給我。”雲娘嬌聲道。
秦鍾雷‘哦’了一聲,從遠處高挑的白鳳族女子身上收回目光將裝滿陶器的籮筐給雲娘。雲娘接過籮筐轉身紮進店鋪,不了店鋪正好一個人跨門而出,兩人撞了個滿懷。雲娘一聲驚呼急忙後退,被身後的秦鍾雷扶住。
被撞的那人是個錦衣華服的青年,身後跟著四個腰帶長劍的武士。錦服青年張口喝罵道:“娘西皮的,沒長眼睛嗎?敢撞你家大……”抬頭一見卻是個俏麗的小娘子,不由頓住。
雲娘慌忙道:“對不起,公子。是奴家不好。”
錦衣青年眼睛在雲娘身上轉了一圈,冒出精光。麵上冷笑道:“哼!你說句對不起就行了嗎?也不打聽打聽我李坤是誰?這十裏八鄉誰敢撞大爺我?”
秦鍾雷一聽來氣,特別那雙賊眼,看著就不舒服,沉聲道:“我娘子已跟你道過歉,你還想怎樣?”
李坤嘿笑道:“也不想怎樣。隻是大爺現在渾身都疼,你讓你家娘子給我按一按,這事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