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草叢中瑟瑟發抖的夏紫湘輕聲說道:“表哥,這些人都是什麼人,難道他們都是來這裏盜墓的嗎。”
陳自強輕輕笑著:“表妹,你有看到過有人腳上戴著腳鐐去盜墓的嗎,而且還有盜墓賊來到這個在古代屬於蠻荒之地,鳥不拉屎的地方盜墓嗎,要盜墓也必須是在中原地區,那是古代文化,政治的中心。”
至於這些人是在幹什麼,陳自強還不清楚,在草地中暗暗觀察著他們。
隻見北山坡的堅硬石頭上竄過來一陣陣熱辣的風,幾個皮糙肉厚,肥壯結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看著蹲在草地上的兄弟。
“兄弟,又有煙抽了,剛剛那些吸血蟲發給我們的。”
“有煙給幾根給兄弟我抽抽,等一下還要他媽的幹苦力呢,他娘的,不知道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要是讓我出去,我媽的一定要殺了那些狗腿子全家。”一個圓臉高大的長腿男說道。
光頭男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情連忙說道:“兄弟千萬不要說了,要是讓這些狗娘養的家夥聽到了,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
紋身男大聲哭泣了起來,說道:“死了才好,媽的,我前世究竟造了什麼孽,今生生不如死,豬狗不如,我都他媽的八年沒有看到我的老婆和女兒了。”
每個腳帶著腳鐐的農民哭泣了起來,抓起了草地上的六十五度的啤酒咕咕想喝水一樣喝起來,艱苦的勞作,日複一日的絕望讓他們心情無比壓抑,鍛煉出千杯不倒的酒量。
很快,樹林子中傳來一陣怒氣衝衝的責罵聲音還有咆哮聲,幾個身穿著黑色狗皮,虎背熊腰的家夥走來,抽出了鞭子,劈裏啪啦朝著幾個農民工的背上打來。
光頭男的背上湧出了血漬,紋身男手臂上現出了一條板子粗的血痕,長腿男嘴角被打著,直接流出了血絲。
“他媽的,你們這群廢物,養著你們不好好幹活,在這裏瞎聊什麼,是不是討論著如何逃走。”
紋身男怒火衝天大聲喊道:“媽個巴子,每天拚死拚活地做苦力,生不如死,連坐下來喘口氣也不行嗎。”
身穿黑色長衫,頭戴草帽的管工上來,啪啪,一隻粗厚的手 直接朝著紋身男的嘴巴狠狠地抽來。
“你他媽的,竟然還敢頂嘴,信不信我將你活埋了,或者身子剁碎,喂給狗吃。”
紋身男子嚎啕大哭,身子顫動著要衝上前去和狗賊打鬥,被一群農民工兄弟按在了草叢中。
光頭男連忙致歉:李管工是我們不對,都是我們的錯,我們該死,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這些狗腿子一般見識。
長腿男直接跪在地麵上,哭著喊求放過紋身男一把。
三位管工手持著電棍狠狠地上來猛打了紋身男一頓之後,直接揚長而去了。
草叢中的夏紫湘仿佛見到了魔鬼一樣,眼淚不斷地流出來,數度梗咽,泣不成聲,陳自強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這些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家夥非法拘禁農民工,強迫他人勞動。
陳自強捂住了夏紫湘的櫻桃小嘴巴,生怕她哭出聲來,讓這些人頭畜鳴的管工聽到可就不好了。
還沒完,三個長著胡子,橫肉墜臉的管工揪住了一個年齡差不多四十歲,謝頂的農民工走在頑石山路上,狠狠朝著謝頂農民工的肚子猛踢出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