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陳自強和建龍兩位在學院的文學領域的佼佼者在學校領導的引薦之下,決定加入江州省的作家協會。
兩人在西門口搭上公交車,一路啟行。
陳自強看著建龍滿臉陽光曬牙齒,大笑的樣子,說道:“加入作家協會,你就那麼高興嗎。”
“高興,難道你不高興嗎,想想,清江省的作家協會因為吸收我們兩位優秀的會員而增添光彩,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
實際上,陳自強心中對加入省作協有一絲的不屑。
中唐時期的白居易羨慕李白“詩仙”,曾在他的墓前吊唁,留下了兩句詩句“可憐荒壟窮泉骨,曾有驚天動地文”
古來今往,又很多文以載道的文人贏得生前身後名,但生前卻過得很寒酸。
這一次我的華夏文全國征文比賽,屬於正統文學,之所以獎金設置這麼高,完全是迎合新一屆領導人的需要,說白了,就是表麵文章。
陳自強有感於這些,想想加入省作協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建龍,不知道我們兩人加入省作協,會不會隻是在這裏麵掛了一個虛銜而已。”
建龍:“想啊,我們江州學院的文聯部會員,省作協不知道比學校文聯部高級多少,我們十九歲就加入省作協,肯定是威風八麵,到時候我一定要將這個好消息先告訴我爸,他肯定是高興極了。”。”
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t
所謂的省作協的會所,是在一處商業大廈的食堂的左邊堆貨倉庫的偏角樓道的角落中。
這層遞進關係就好像是人家攀親戚的時候,說那個人是我的大哥的三姨的小姑的大娘的鄰居一樣,笑死人。
陳自強,建龍兩人奔騰了兩個市區,三個小鎮,五個小區,六個部門,九條街才找到“省作協。”
站在省作協的會所,砰的一聲,建龍手中的飲料瓶子掉了下來。
陳自強看著建龍麵癱式的表情,撩了撩他的胳膊說道:“建龍,你還好嗎,沒事吧你。”
本來以為建龍會忍不住破口大罵的,沒有想到他卻變得溫情脈脈,還吟誦起了那動人的詩篇——
蒼天啊,大地啊
我原本上以為登上了珠穆朗瑪,卻發現腳下踩的是黃土高坡…… ……
省作協的成員出門來迎接,陳自強看著一大部分以文為生的會員滿臉沒有油水的樣子,兩隻眼卻仍然炯炯有神。
讓人感到心中的一絲欣慰的是,俗話說文人相輕,但是他們卻一貫是笑臉相待。
“人才啊,二十一世紀什麼最可貴,人才最可貴,聽聞這兩位可是在前一次的全國作文比賽上獲得一等獎和三等獎的,不容易啊。”
陳自強說道:“再座的老師們都是文壇老前輩,以後我們將會使省作協的一員,請提攜我們,多謝抬愛。”
進入省作協會所。
陳自強看著坐在前排上,掛有文職的省作協的會長,長得確實是夠拮據的。
還有副會長,我的娘啊,估計朱光潛老前輩早三十年遇上他會放棄美學研究。
還有前麵兩個長得特麼奇葩,要是你進入了古人猿博物館,再對比他們一下,你懷疑人類不是在進化,而是在退化。
會長艾子奇敲了敲斑駁的會議桌說道:“你們兩位可有知名人物的推薦信或者是獎狀什麼之類的嗎。”
陳自強跟建龍拿出了學院方麵,市文化部門的領導的推薦信還有之前獲得的一係列榮譽證書,勳章擱在會議桌上。
副會長劉叔文說道:“太好了,現在給你們省作協的會員證,以後你們就是省作協正式的會員了。”
建龍說道:“不知道加入省作協,有什麼優越性。”
省作協會長艾子奇號稱是文壇的常青樹,搞了一輩子文學創作,從沒有馳名紅過,名號就是這麼來的,常青樹,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有,第一個,你將有可能成為著名的文學家,第二個,你將很有可能成為一名實現自己理想價值的文學家,第三個,你能夠不斷地堅持走上文學家這條路,並獲得一個月一千塊的保障金。”
走出了省作協會所。
陳自強說道:“全國都在奔小康,隻有省作協,一係列作協的人還處在解決溫飽狀態,這張作協證有個屁用。”
建龍說道:“但好總比沒有好,文學這條道,任重而道遠。”
陳自強心中萌生了一個夢想,自己成為省作協的會長,又能讓作協的會員出名而又過上富豪一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