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薑潔此時是一個池子,那麼,王益誠則是瘋狂的攪動了一池春水。
四點半在保姆回家之前,薑潔就回到了她那邊的屋子裏。洗了澡,重新換了衣服之後,薑潔才來到了院子裏。所不同的是,薑潔的臉好像是被雨露剛剛滋潤過了的盛開的鮮花,既嬌嫩又豔麗。
她出來不多時,保姆就回來了。這時候王益誠也正好拿了公文包出去。
“益誠晚上回來吃飯不?回來的話讓張姨給多做點?”薑潔在王益誠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問了一句。
“不回來了。你們吃吧。”這是王益誠少有的像樣的回答薑潔的話。保姆也看出了與平時的不同,但她卻表現得很木然,那輕微的不易察覺的錯愕在連一秒都不到的工夫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王益誠出去之後,馬上開車到了警局,他得去了解一下孫海濤的案子有沒有什麼進展。
他不為別的,隻為讓外人看起來王家對於孫海濤的死是在積極追究的。
當然他並不指望公安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破了這個案子,既然是肖文生那幫家夥做的,估計他們的反偵察手段不是一般的強,就憑這些警察也未必會有什麼線索。畢竟孫海濤是一個小人物,又不是什麼上級督辦的案件,查起來肯定費勁的。
但作為關係人,王益誠必須多去警局跑幾趟,至少這也是對孫海濤家人的一個交待。至於給孫海濤家人的撫恤金已經不少了,但這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尤其是並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孫家人通過側麵的一些了解後,竟然找到了趙劍峰與楊家的身上來。
可王益誠卻無法向孫家人解釋,這事兒與趙劍峰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這裏麵的工作就特別的麻煩。
王益誠從警局那邊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他正考慮去哪兒吃飯時候,卻接到了楊曉彤的電話。
王益誠心說,終於有人管飯了,於是就接起了電話。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楊曉彤卻是一通火氣的說道:“王益誠,趕快過來把孫家人給我弄走,都賴在我這裏半天了!”
王益誠心說,怕什麼就偏來什麼。於是他二話沒說,直接開車就去了楊曉彤那邊。
到那裏一看,一群人披麻戴孝的跪在明遠集團總部的大門外麵,還拉著一塊白底黑字的長幅,上麵寫著:殺人者償命!
王益誠過去一看,至少有幾個主要人他是認得的,一個是孫海濤剛結婚的媳婦兒邢晨曉,兩個老人則是孫海濤的父親。再就是孫海濤的親戚了。
“孫叔,姨,你們都起來吧。別這樣。”王益誠上前去先把老人扶起來。可那老頭子很倔的道:“他們楊家要是不交出殺人凶手來,我就死在這裏!湛湛青天,難道還沒有王法了?”
邢晨曉也隻是跪在那裏哭,女人長得很漂亮,看那身子似乎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眼圈已經哭得通紅。
“晨曉,快起來吧,別禍害了自己的身子。孫叔,你不為別人著想,也得為自己的孫子想想吧?你這樣讓她怎麼受得了?”王益誠既表現出了關心,又有些斥責。雖然孫海濤是給王家做事的時候丟了命的,可是,在孫老頭子眼裏,王家人並沒有做錯什麼,更何況,王家人的勢力也不是他孫家可以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