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邊緣一處巨大的石殿建築中,一個丈許大小的用上等白玉打磨的圓形鏡子狀的平麵中,靈盤前發生的一幕清晰地顯現出來。
“今年的這一批弟子比起往年來無論是規模還是質量皆是百年來所罕見的,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二十三個雙靈根滿值的弟子,偽天靈根的弟子也有六名之多,尤其是連接出現三個天靈根滿值的弟子。”光鏡前麵一張石桌上,兩個老者正在對弈。說話的是執白棋的老者,老者五六十歲的樣子,一綹長須,麵貌清奇。
“天靈根的弟子固是難得,然而那名五行靈根的弟子卻是很有意思。”執黑棋的老者,一張圓圓的臉,黑發白須,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絲毫沒有這個年齡的渾濁。
“嫪毐師弟似乎對這個五行靈根弟子很有興趣?”執白棋的老者聞言好奇地問道。
“老夫不是對他的靈根感興趣,雖然五行靈根不多見,但是比起天靈根來說,卻也並不是多罕見。老夫感興趣的是,以他的年齡如何修練到現在這個境界的?”嫪毐手中執黑棋,卻半天不落子,忽然眼神中一道亮光一閃,便將黑子落在棋盤上,這才說道。
執白棋的老者卻不考慮,飛快的將白子落下,有些訝然的說道:“五行靈根修煉雖然緩慢,但如果這個人肯用功的話,十幾年的時間修煉到練氣十層,雖是難得,但卻不會引起嫪毐師弟偌大的興趣來,莫非嫪毐師弟另有發現?”
“五行靈根在數萬年前大陸靈氣氤氳的時代,比起天靈根的名氣也是不遑多讓,在那個年代,五行靈根的修士修行固然緩慢,但如果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無一不是在法力深厚上遠超越同階的存在。但隨著天地靈氣的下降,五行靈根修士別說進階元嬰,便是築基都很困難,進階金丹的機會幾乎渺茫。”嫪毐歎了口氣說道。
“嫪毐師弟如此說道,邱某有些不太明白,這固然與那五行靈根的小子有關係,但又與嫪毐師弟有何關係?”自稱邱某的執白棋老者,有些不明白地疑問道。
“邱師兄,可知那年輕人的來曆否?”嫪毐盯著邱師兄,有些莫測高深地問道。
“嫪毐師弟這話問的,像我等存在又怎麼會對一個五行靈根小子的背景感興趣呢?”邱師兄冷哼一聲道。
“如果老夫說,這個叫蕭逸的小輩,同時還是一個武道修為已臻化勁的武者,隨時都可能突破到下一境界,不知邱師兄會有何感覺?”嫪毐將黑子落在棋盤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嫪毐師弟所言當真?”邱師兄執白子的手一顫,聲音陡然提高。
“不知道邱師兄可還記得影子麼?”嫪毐雙眼盯著棋盤,答非所問的道。
“嫪毐師弟的愛徒,千多年來在匾牌底下領悟劍意最深的人,以金丹中期修為力撼元嬰初期修仙者還能全身而退,斬殺同階猶如探囊取物,被大長老譽為宗門金丹期中最有希望進階元嬰期的修士,嫪某又豈能不會記得?”邱師兄眼睛一亮,對於這個後輩,他還是很關注的。
“就在昨日,這蕭逸在匾牌底下頓悟劍意,他堅持的時間之長,實為我宗門最長的一人。老夫的那個弟子動了愛才之心,決意將其收入門下,這才查閱了他的背景,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後輩的潛能。所以在剛才傳訊與老夫,有意讓老夫將其收入門下。”嫪毐不動聲色地道。
“真如嫪毐師弟所言,那這個蕭逸才是這些弟子中最大的黑馬,不知道嫪毐師弟打算如何,真的會將他收入門下麼?”邱師兄眼神中有一絲期待。
“他和他來自同一個地方!”嫪毐似是回答,又仿佛自語。但邱師兄聽了,卻驀地露出了駭然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