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好算計,不過我和三弟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蕭雲飛嘿嘿一笑。
“二哥不說,小弟還正想要提起此事的。”蕭雲峰欣然道。
“兩位兄弟的情誼,雲天代逸兒這裏謝過。”蕭雲天神色一正,肅然道。
“我觀大哥身上的氣息,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真正進入化勁,三弟雖然性格憊懶,但那天資自是沒得話說,日後進階化勁隻是時間問題。”蕭雲天接著又說道。
“大哥我可是遠遠不及二弟你。”蕭雲飛正色道:“不過你們這一脈還真是個個怪胎,二弟你四十多歲 進入化勁,大哥已經是很震驚了,誰知道逸兒更是誇張,二十餘歲的化勁後期武者,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也倒罷了,誰知道,原本下落不明的父親、祖父、曾祖居然都還在人世,而且都是化勁之上。要說你們這一脈沒有秘密,打死我也不信。”
蕭雲天目光在兩人身上頓了頓,開口說道:“既然大哥都把話說到這裏了,雲天也就不隱瞞大哥和三弟了了。蕭家傳承三千多年,一向都是一脈單傳,傳至今日共一百零八代。先祖有言:蕭家因緣而生,隨緣而滅。前些日子,曾祖也曾說過,蕭家傳至今日已經一百單八代,已臻圓滿之數。逸兒這一走,世上已再無蕭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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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兒,為夫眼睜睜看著你香消玉殞,卻無能為力,實在心中愧疚。不過你放心,蕭逸小兒的人頭總有一天會擺在你和尊兒的靈位前。為夫謹以此為誓,不殺蕭逸仙途自絕。”供桌上,擺著一支靈位,上麵用朱砂寫著‘道侶霍氏樊漪之靈位’。霍青山站立在麵前,已經一個時辰了,他麵上的悲痛似乎已經消失了,不過卻多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的東西。
“霍兄,扁某不請自來,還望霍兄見諒。”忽然一道輕微卻異常清晰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扁兄來自來了,何必客氣。”霍青山淡然道。
“隻是本座沒有想到扁兄的武道功法竟然修煉到了這般境界,以你的實力想要殺蕭逸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你今日的種種作為實在令人費解。”
“霍兄可知,相門一脈素來順天而為,扁某所做之事都是秉承天意。”隨著聲音逼近,一個清臒老者推門而入。
“天意,你說的輕鬆,難道漪兒的死也是天意。”霍青山聲音低沉,卻頭也不回。
“天意如此,不管是誰,都避不開天意二字。”扁昔月淡淡說道,就像與人茶餘飯後相談那般隨意。
“好一個天意如此,你今日入的此屋,就不怕本座殺你麼?”霍青山轉身說道。
“你不會殺人的,而且你也殺不了老夫,這也是天意。”扁昔月不以為意地說道。
“所有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吧!,四大宗門和八大世家的化勁武者、樊漪,還有我霍家的六名弟子,十九條人命都是因你的一句話而喪命。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意嗎?”霍青山憤然道。
“他們都是因為因為欲望而死,老夫不過順應天意而已。”扁昔月搖了搖頭歎道。
“四大宗門和八大世家的化勁武者因為想要變得強大,他們意圖染指蕭逸身上的機緣,可是他們忘了,那是蕭逸的機緣,不是他們的;樊漪執著與仇恨,不懂得隱忍 ,從她派人第一次刺殺蕭逸的時候,便注定了這場因果;至於你霍家的弟子,他們的隕落完全是他們的主子錯誤的決策。每一人都有他們的取死之道,天意如此,為之奈何?”
“你既明知道樊漪的結局,為什麼不提醒本座,枉老夫一直當你知己,你卻這般寡廉鮮恥。”霍青山恨恨道。
“當初老夫好意提醒過她,是她一意孤行,怨不得老夫。”扁昔月淡淡地說道。
“好意提醒過她,本座不知你這話所指何意?”霍青山冷笑道。
“當初她生下霍尊的時候,老夫便曾說過,此子命犯災星,將來必然死於非命,還會連累他的雙親。那時老夫便善意提醒過你二人,是你夫妻二人不聽老夫金玉良言。待得後來,你們雖然依言將霍尊送到開元大陸,偏偏還保留了一絲神魂聯係。可知一切今日之果,皆是他日之因。”扁昔月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