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倒吸一口冷氣,落在他們眼中的赫然是黑衣人一塊塊的軀體殘塊,原來蕭逸那一招不但湮沒了他們的生機,便連身體也被肢解了。
看著六個同族子弟淒慘的死狀,霍青山夫婦麵色巨變。
“好狠毒的功法,今日留你不得。”樊漪麵上厲色一閃,一股殺機瞬間鎖定蕭逸。
“不可莽撞,他這是在故意激怒我們。”霍青山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喝道。
可是遲了,樊漪已經飛出高台,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柄長劍,連人代劍向著蕭逸後背刺去。她本是萬劍宮的弟子,一身的本事全在劍上,這一招身劍合一,她也隻是在遭逢大敵時才會使用。可見她內心處對蕭逸之恨,是難用言語來形容。
“來得好!”蕭逸的神識敏銳地捕捉到一股劍意,這股劍意之強實為他生平僅見。他的戰意瞬間便被激發起來。
這一劍委實太快了,絕大部分的圍觀者隻見劍芒一閃,蕭逸的身體便被生生碎裂開來。而樊漪的身軀稍後才顯現出來。她麵色大變,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逸的軀體如幻影一般消失,居然隻是一道殘影。
便在此時,突聽得一聲“呔!兀那女子也太惡毒了。”樊漪頓時感覺識海處一陣刺痛,心中暗道:“不好!”
她呆立當場,雖然不過短短瞬間,等到她意識清醒過來,欲要躲避的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背後,一掌印在她的後背。
猝不及防的她縱然是金丹期的修仙者,但受到此地天地規則的限製,一身實力被限製在築基期的水平,又受到暗中之人音波功的幹擾,此時想要躲開蕭逸的偷襲,終究慢了一步。倉促之間,隻得扭轉背部,避開要害部位,同時一件赤色戰甲憑空出現在的她的上半身。
“鏘”的一聲,那掌印擊打在她的右側肩部,發出金屬般的響聲。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了過來,樊漪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前飛去。
“咦!”那人訝然一聲,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可惡!”樊漪一口腥血吐出,神識一掃身體,赫然發現五髒六腑全都滲出鮮血,居然受創不輕,如果不是那件戰甲自動護體的話.........想到此處,不禁感到一陣後怕。
“你的運氣很好,這件戰甲不錯,脫了它,本少既往不咎。”蕭逸一臉意動地看著那赤色戰甲,笑道。
“你居然羞辱本宮,今日本宮不殺你,難消心頭之恨!”樊漪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腮邊烘兩朵紅雲,麵上現一團煞氣,羞怒道。
“廢話真多,能不能換句新鮮的!”蕭逸聳肩道。
樊漪氣急,也不再言語,將手中長劍往空中一拋,手中掐一法決一指,口中念起晦澀的咒語,劍身忽然迎風一張,化作一丈大小,便要作勢一斬。
蕭逸無動於衷,眼中流露出玩味之意,口中卻道:“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之瘋狂。”
便在此時,易變頓生。
一道無形劍氣突然刺在了樊漪身上,樊漪臉色一變,口中咒語戛然而止。
這道無形劍氣居然無視戰甲的防禦,刺中了她的心髒。
她艱難的回過頭來,落在她眼中的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影子,在陽光底下,她居然看不出那人留在地上的影子,除非他本身便是影子。
眼神開始渙散,丹田中傳來一聲龜裂之音,一刻鵝蛋大小的圓珠突然間破了,就像一個小雞從蛋殼中突然孵化出來一般。
金丹碎,元神散,從此不入輪回中。
高台之上,來自中元大陸的這些修仙者,從來都不會想到,居然會有金丹期的修仙者在他們麵前就此隕落。他們的目光落在那個如同影子一般的人身上,眼神都是一變,有人口中呢喃道:“原來是開元大陸的執法使。”
感應到眾修仙者的目光,那人開口說道:“本座的身份,想必你們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了,不錯,本座就是開運大陸的守護使,也就是修仙者眼中的執法使。”
霍青山麵色悲痛,妻子突然之間便天人永隔,這種打擊不謂不小。雖說修仙者見慣生死,麵對死亡早已心如枯井,波瀾不生。但麵對枕邊之人的突然隕落,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為什麼,你要出手殺死她?”霍青山指責道。
“她有殺人執念,又有殺人行為,故誅之。”執法使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