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莫非需要他的丹田中聚齊五個法力絲團,也就是說要五行光團全部形成,他才有機會更進一步。
這個念頭看似荒謬,但蕭逸卻相信這雖然隻是猜測,但一定最是接近真相。首先他修行的功法是“五行有靈,演化天地”,這部功法源於蕭大贈送給他的哪部《修真初解》扉頁夾層中的神秘卷頁。但他能順利凝聚五行本源,除了機緣巧合之外,恐怕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初心髒的突然異變,正是那次異變之後,他才可以感應到天地間的五行靈氣。
想到這裏他不免又想到了那位從來沒有見過麵的母親,母親懷了他一年,他居然還是個早產兒。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完全顛覆了所謂‘懷胎十月,自然生產’的世俗觀念。從那次事件之後,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念頭,自己的這個母親似乎大不尋常,她與父親的結合,他雖然願意相信這是因為愛情的緣故,但心底處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他,母親與父親的結合有太多的不合常理。
在那次心髒的異變中,他雖然處於特殊的狀態,但他的神智卻還保留著一絲的清醒。那分明是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神秘力量試圖裹挾著心髒破體而出,現在想來他感覺到那股力量陌生而熟悉,似乎是他還在母親子宮時的一絲記憶,要知道他在哪裏呆了一年的時間,比平常的嬰兒足足多了兩個月,有一絲模糊的記憶完全合乎情理。
蕭逸忽然歎了口氣,他本是灑脫之人,雖然剛才他似乎沉浸於自己的臆想中,但很快地便從中走了出來。
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氣息,蕭逸鼻翼微蹙,他很不喜歡現在身上的氣息,也難怪,這一個月來他一直在閉關,煉化了數百株不同種類靈藥,這些藥物氣息駁雜,混合在一起的氣息又怎一個刺鼻可以形容。
手掐法決,一個水係法術瞬間形成,清澈的甘霖從天而降,將蕭逸全身一衝。那水係法術用來衝澡,潔淨效果自是平常沐浴難以相比的。不過半盞茶的時間,蕭逸便感覺自己神清氣爽的。真氣運轉之下,身上的衣服便被烘幹,蕭逸鼻翼深吸了一口氣,滿意地點點頭。
伸手推開房門,走出密室。
數丈之外,十多名全副武裝的逍遙門弟子見狀,同時跪倒在地,口中齊聲恭賀:“恭迎主人出關。”
蕭逸不覺眉頭一蹙,麵有不豫之色。他說道:“本少不是早就說過,不要叫我主人的。”
這些弟子見蕭逸有些不高興,不由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弟子,解釋說道:“宮門主有令,他說我逍遙門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是主人一力扶持的結果,他還說飲水不忘打井者,他囑咐整個門派上下都要遵主人之名,不得有任何違逆之意。主人閉關的這一個月,宮門主便將這院落方圓百丈列為禁地,並設了明暗兩隊守衛日夜防守,不敢有絲毫怠慢。”
蕭逸目光在這名弟子身上一掃,見他雖然麵容粗獷,卻也收拾得頗為幹淨,臉上胡渣如一根根針刺一般欲要破麵而出,看得出來是一個一臉渣須的漢子。年齡不大,大約二十五六歲,卻已經有明勁後期的修為,不由心中一動。
聞聽的他說話頗有些文雅之氣,又有賣乖討好之嫌,與他粗獷的麵貌倒是頗為不相符。明白這是一個外表粗獷,內心細膩的主。蕭逸對他頗有好感,點頭說道:“既是你家主人有命,本少也不好讓你等違反他的意思,先起來說話,本少有事問你。”
那弟子一喜,恭恭敬敬地拱手禮道:“多謝主人。”
其他弟子也是連忙表態,待的這些弟子都起身之後,蕭逸這才指著那名弟子開口說道:“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