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兄美意,且容柳某三思。”蕭逸哈哈一笑。
鄭恩也知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隻要蕭逸在代州城待一天,他便有機會徐圖之。
他話鋒一轉,說道:“先生勿怪,是鄭某心急了,先生在代州可有落腳之地,穆家在城西有一處四合小院,雖處熱鬧之地,卻也是幽靜僻雅之所,先生不如搬到哪裏居住。少主的寒疾想要消除也不是一時片刻之事,還需先生勞心了!”
鄭恩此言蕭逸聽著舒服,心中大為滿意,便點頭應允道:“那就勞煩鄭兄安排了。”
眼見蕭逸如此痛快的答應下來,鄭恩大喜,連忙吩咐馬隊加快速度前行。
半個時辰後,馬隊來到一處莊園。
正如鄭恩所言,此地的確是雖處鬧市,卻不失僻靜。唯一與他所言不符的是此處莊園的確是四合院的結構,但卻決不小。
蕭逸目光在鄭恩身上一頓,臉上似笑非笑的道:“這四合大院果然僻靜。”
“先生滿意就好!”鄭恩臉色一窘,隻是訕笑。
這莊園麵積不小,占地足有數畝,房子四周多種植各種果樹,此時正當果熟之時,一陣果香味隔老遠便飄進眾人的鼻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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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州城一處酒樓中,蕭洛天與蕭寒祖孫二人對席而坐。
桌上是簡單的幾樣菜肴,一壇陳年花雕。
蕭寒一邊斟酒,一邊說道:“祖父,那柳鳴是何許人?連簫叔都不是他的對手。”
蕭洛天道:“此人說來與你也有淵源,他是盤安鎮柳家的人,據說是柳家當代家主柳宗元的侄子,自幼失散,最近才認祖歸宗的。”
蕭寒眉頭一蹙道:“莫非是與蕭逸有翁婿名分的柳宗元?”
蕭洛天點頭道:“正是此人。”
蕭寒詫異道:“孫兒記得,五年前,柳家曾經遭遇一場滅門劫難,最後還是蕭雲天親自出手解圍的。隻是以柳家的底蘊怎會出現柳鳴這般的怪胎?孫兒心中多有疑惑之處。”
蕭洛天杯酒淺酌,緩緩說道:“你的疑慮不無道理,柳鳴此人出現的突兀,他的實力隻在你之上,不在你之下,而他的年齡與你又相差仿佛,這樣的人物放眼天下,都是難得一見。我也曾經懷疑過他的來曆,但柳家的確曾經有一名子弟在繈褓之中丟失,他也叫柳鳴,輩分上正是柳宗元的侄兒。”
蕭寒一怔,問道:“這麼說來,那柳鳴真是柳家的人了?”
蕭洛天不置可否,獨自斟酒慢慢淺嚐。
半響才說道:“柳鳴這個人的確是有的,但柳鳴就未必是柳鳴。山雨欲來風滿樓,當此風雲際會之時,那些一向隱世不出的家族和宗門恐怕都會藉此重現江湖,有些隱世家族的實力未必就會遜色當今所謂的八大家族。”
蕭寒又道:“祖父,孫兒想與柳鳴一戰!”
蕭洛天沉聲說道:“你還不是他的對手”
蕭寒不服道:“他雖然贏得了蕭叔,但自身不也受傷了麼?若是寒兒動用全部實力,未必就會輸與他。”
蕭洛天搖搖頭,說道:“他與蕭白衣那一戰,自始至終隻用了一套六合拳,沒有動用其他功法,而蕭白衣卻連連施展了一十三種功法,最後甚至使出了《九印真訣》,那柳鳴一套六合拳依然遊刃有餘。你有底牌,可是你連他的底細都不清楚。”
頓了頓,蕭洛天正色道:“況且蕭家在這件事情上,隻是一個推動者,無論事情成敗與否,蕭家都會置身事外。但你一旦出手,就可能將蕭家暴露。”
寒聞言,身形一震,慚愧地道:“孫兒魯莽,險些累及家族,望祖父恕罪!”心中的戰意卻不降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