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蕭逸答應同行,鄭恩也是大感欣慰。
隨手指了一名騎士,鄭恩說道:“你將先生的馬匹車輛好生照看,在後麵跟將上來。”
那騎士允諾一聲,將坐騎的韁繩交到另一名騎士手中,便走到蕭逸的馬車上,將馬車駕馭,調轉向前。
“先生請上車!”鄭恩伸手相邀。蕭逸也不客氣,隨著鄭恩坐到了車輦中。
雖然道路多有崎嶇,但絲毫沒有影響馬隊飛馳的速度。蕭逸感覺到坐在車輦中,雖然車速極快,卻沒有顛簸之感。心中暗道果然比起自己先前乘坐的馬車,要舒服了很多。
小男孩睜大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打量著蕭逸。蕭逸回了他一個微笑,小男孩也報以微笑。兩人之間,沒有語言交流,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彼此之間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鄭恩看到這一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眉宇之間一絲淡淡的疑慮也消散不少。
鄭恩和蕭逸兩人聊了一會小男孩的病情,便轉到其他話題之上。本以為會很無聊,哪知道二人卻是相談甚歡,等到馬隊行駛了一半路程的時候,兩人已隱隱將彼此視為知己。
“鄭兄,我們恐怕遇到麻煩了。”蕭逸忽然話題一轉地說道。
“先生有何發現?”鄭恩神色一動,豎起雙耳,聆聽片刻,搖了搖頭問道。
“殺氣!”蕭逸開口道。
鄭恩見狀,若有所思,打開車門,讓馬隊小心戒備。眾騎士紛紛掣弓在手,搭箭在弦。
便在此時,蕭逸冷笑一聲,朝鄭恩點點頭,對著小男孩說道:“穆青,你害怕嗎?”在與鄭恩交談中,他已經得知了小男孩的身份,原來他便是穆家當代家主穆人清的幼子穆青,深受穆人清的喜歡。
五年前,穆青第一次發病,全身布滿了白霜。幸得有當世神醫扁昔月在場,才保的穆青一命。
但是神醫也無能為力,他親自煉了幾爐丹藥,並建議穆青身邊要隨時有一名精通陽剛內勁的暗勁武者,在疾病發作的時候,以至陽的真元配合丹藥可保穆青五年之命。
鄭恩是穆家客卿,他所修煉的是一種至陽功法,名為少陽神功。鄭恩同時也是穆人清最倚重和信任之人,而穆人清卻將他留在穆青身邊,可見穆青在穆人清心中的地位。
據鄭恩所說,扁昔月曾言,說穆青身上所中的極有可能是一種至陰寒毒,本來應無人能解。但他曾經為穆青卜過一卦,卦象顯示,穆青有貴人相助,若得日後有人識得此寒毒為何物,或可救得穆青一命,蕭逸這才明白,為什麼鄭恩如此相信他可以將穆青身上的玄陰之氣驅除。
“有先生和鄭叔在身邊,穆青不怕。”穆青把頭一揚,拍著胸口地說道。
“鄭兄可知,會有何人欲對馬隊不利?”蕭逸突然問道。
“先生懷疑是穆家內部有人欲行不軌之事。”鄭恩麵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
“柳某也隻是猜測而已,畢竟在一個大家族中,這種事情多有發生。”蕭逸歎道。
“先生此言或許是真的。”鄭恩臉色陰沉,或而有鄙夷和憤恨的表情浮現。
奔馳的黑金絕影驟然停了下來,鐵衣衛張開長弓,一支支利箭向著兩邊怪石堆中射去,埋伏在兩邊的蒙麵人剛一露頭,便遭鐵衣衛隊一陣騎射。
鐵衣衛箭無虛出,蒙麵人紛紛中箭。
這些蒙麵人被識破藏身之處,便趁著鐵衣衛換箭的空檔,從兩邊紛紛一躍而下。他們行動極快,鐵衣衛第二輪箭矢剛剛搭在弦上,蒙麵人便衝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塊塊盾牌,擋在身前。
鐵衣衛的箭矢紛紛落在盾牌之上,蒙麵人的衝擊為之一頓,但很快便又衝殺過來。
兩軍交錯,道路限製,鐵衣衛頓時失去了優勢,
蒙麵人大喜,氣勢為之一壯。
見此狀況,鐵衣衛卻不驚慌,還弓與背上,催動坐下戰馬彎刀出鞘。
黑金絕影疾如電,彎刀過處血光現,片刻間地麵上便倒下了數十名蒙麵人的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