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收取一些戰利品,你有意見麼?”蕭逸冷言道。
“閣下如此做法,豈非是仗勢欺人!”須發全白老者冷哼一聲說道。
“本少就是仗勢欺人了,你又待如何?”蕭逸眉毛一抬,冷笑一聲說道。
“本少本來隻是一個旁觀者,那霍尊仗著自己的修為無端欺壓本少的時候,閣下不發一言。如今情勢變化,閣下反倒拿此說事,本少倒要問問閣下,究竟意欲何為?”蕭逸不耐煩的斥道。
“你這是在汙蔑!”須發全白老者麵色一紅,惱羞成怒道。
“莫非你也想學那霍尊。”蕭逸勃然色變。
“你!......老夫不跟你一般見識。”須發全白老者一甩手,憤然轉身。
領教了蕭逸的口舌之利,老者明白再說下去徒然自取其辱,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實力遠遠不是蕭逸的對手,他早已忍不住上前出手教訓一番。
蕭逸漫不經心的走到霍尊的屍體前,附身蹲下,在霍尊右手上取下一枚戒指,放在懷中。又將那柄短匕撿起,發現短匕上麵流轉著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使得整個匕首看起來就像活物一般。
“果然是寶貝。”蕭逸心中火熱,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將短匕插入自己的腰際。
眾化勁武者哪一個不是閱曆豐富之人,一見那短匕,便知不是凡物。無奈東西落到蕭逸手中,蕭逸自然不會吐出來,他們也不敢上前搶回來,蕭逸的實力強大遠超他們的想象,雖然蕭逸現在臉色慘白,顯然消耗不小,但他們不敢冒這個險,何況旁邊還有三個看不出深淺的夥計。
隨著霍尊與蕭逸戰鬥的落幕,八大世家和儒門的化勁武者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很快,醉仙居門前便隻剩下蕭逸和蕭大等三人。
蕭大笑道:“蕭兄弟果然不愧是蕭家之人,一身實力之強,可稱得上化勁第一人。”
“前輩過譽了,晚輩修為雖然還算過的去,但所謂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還有強中手。這化勁第一人之稱蕭逸愧不敢當。”蕭逸靦腆一笑,那裏還是剛才那個俾睨天下舍我其誰的笑修羅,分明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
“哈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笑修羅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蕭二哈哈大笑道,對於蕭逸,他可是越看越喜歡。
“蕭二,怎麼可以取笑蕭兄弟呢?”蕭大佯裝生氣的說道,話剛說完,他倒是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聽到蕭大蕭二兩人的揶揄,蕭逸沒有任何不快,反而頗感親切。
“蕭兄弟,不如進來喝杯酒,老夫正有一些事情想與蕭兄弟一談。”蕭大一擺手道。
“前輩想邀,晚輩求之不得。”蕭逸躬身一禮道。
“哈哈哈!”四人大笑著走進了醉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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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大陸,一座占地足有數十畝方圓的大宅。
大門正上方一塊朱紅色的匾額上,“霍門”兩個古老雋永的篆文,遠遠望去,仿佛一條蜿蜒的蛟龍居於其上。
這裏正是中元大陸八大世家之一霍家的府邸,門口站立著兩個散發著強大氣息的中年修士,猶如雕像一般巍然不動。
內院某處,一座竹林環繞的閣樓中。
一個全身上下散發著冰寒氣息的中年宮裝婦人盤膝坐在一張三尺長短的冰寒玉石上。冰寒的氣息有若實質一般,以宮裝婦人為中心,彌漫在整個閣樓中。
“啪嚓”的一聲,閣樓中一麵牆壁中,一排排的玉簡被放置在被鑿空的格櫃中,一枚與周圍玉簡截然不同的圓筒狀玉牒突然無端碎裂,盤膝打坐的宮裝婦人雙眼驟然睜開。
“是誰殺死了我兒,無論你是誰,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宮裝婦人歇斯底裏的叫道。
宮裝婦人看著麵前碎裂的玉牒,冰冷的麵容上散發著陣陣寒意,使得本來就冰寒無比的閣樓中寒意更甚。良久,她才一招手,碎裂的玉牒飛到她的手中。凝視半響,她的眼中忽然有一滴眼淚滴落。
“滴答”眼淚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粒豌豆大小的珠子,滾了半尺之後終於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