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一群正在飲酒的酒客紛紛慌張的離開,而醉仙居的夥計對此卻淡然以待,倒是那一層的夥計一邊劈裏啪啦的打著算盤,一邊喃喃自語的道:“便宜了這些客人了,不過反正有人會買單的。”
在門外,一群武者堵在前麵,但卻很有默契停留在十丈之外。
這些武者每七人隱約形成一個小團夥,而這樣的小團夥恰好有八個,在這八夥人中分別有一個老者顯得與眾不同,有如鶴立雞群,其他人在他們麵前則畢恭畢敬。
這八個老者彼此之間或點頭或搖頭,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他們的嘴唇分明在說著什麼,奇怪的是卻沒有任何和的聲音傳出。但是對於四周的武者而言,卻知道這八人此刻分明在以傳音入密的方式交談。
離這八夥人七八丈處,另有七個武者眼神中冒著噬人的寒意,看著一個個酒客慌張離開醉仙居。為首的一個老者赫然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機老人霍尊,在看著最後一個客人離去之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這裏誰是主事的,請他出來一見,本座霍尊,江湖上人稱天機老人的便是。”
“閣下帶著一大群人來到本居,又將本居的客人趕走,看來霍大門主是來顯威來著。”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在空氣中響起,然而聽在眾人耳中卻仿佛來自四麵八方不可捉摸。
“高手”門外眾化勁武者臉色俱是大變。
“天機老人,見機不明。今日一見,才知不過浪得虛名而已。”頓了頓那聲音又憑空響起,似乎在歎息,又似乎在嘲笑。
“閣下是何方高人,請出來一見。”霍尊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強壓著怒火地喝道。
單憑對方能夠將聲音散發到四麵八方,而自己卻探查不到對方究竟身在何處,便可知道對方的修為並不在他之下。在未知來人的身份之前,霍尊自然不想平白樹敵。
“老夫不過是一個夥計而已,談不上什麼高人的。不過霍大門主今日壞了本居的生意,老夫身為這醉仙居的夥計,卻要好好跟霍大門主算這一筆賬。”一個青衫老者緩緩地從醉仙居中走了出來。
“人還挺多的,看來今日的生意做得。”老者往麵前的人群一掃,忽然嘿嘿一笑,那笑容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那笑容分明就是守財奴看到一堆銀子的表情。
八大家族的化勁武者卻是心驚肉跳,青衫那老者不經意的目光一掃,眾人俱都感到全身上下仿佛都被對方看過了一般。
八位化勁武者臉上肌肉俱是一抽,他們雖然都是化勁武者,然而被老者目光一掃,卻平生了一種自己在對方眼中不過爾爾的感覺。
“老夫剛才仔細算過了,一共四十八位酒客,他們每人在本居消費了大約一百到三百兩銀子,取個折中,每人二百兩銀子,二八十六,二四得八,一共九千六百兩銀子。本居做生意一向童叟無欺很公道的,霍大門主拿銀子吧!”青衫老者漫不經心的掃了霍尊一眼,然後有板有眼說道。
“要本座拿銀子也簡單,隻是在此之前,似乎該先算一算另外一筆賬。三日前,本座弟子姚陽在貴店飲酒,之後便失蹤了,而就在今日當本座發現我那弟子的時候,才發現他被人以絕頂功力震傷了腦域,變成了白癡。”霍尊平靜的看著青衫老者一字一頓的說道,似乎在陳述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一般。隻有熟悉霍尊的人才知道,這時候的霍尊才是他最憤怒的樣子。
“三日之前,的確有一群人在此飲酒,他們被人震傷腦域,因為他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青衫老者還是那般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是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哈哈!好一句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可還是第一次見識到了有人如此囂張。僅僅憑一句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便將數十位江湖後起之秀根基廢掉。”霍尊冷笑說道。說著向前踱出三步,雙腳不丁不八的分開站立,身上灰袍無風自鼓,一股殺機憑空鎖定青衫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