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某正有此意,段某癡長兩位三個月,這大哥可是當定了。”中年僧人哈哈大笑道。
“姚某比柳兄可是大三天,這二哥可是當仁不讓了,是不是三弟!”中年儒生瞧了道人一眼,嘿嘿笑道。
“大哥、二哥。”道人有些鬱悶的向著二人一抱拳說道。私下卻嘀咕道:“隻是差了三天,隻能屈居三弟之位,連個二哥都當不上。”
“哈哈哈!”中年僧人和中年儒生相視一眼,都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三人旁若無人的繼續說著一些江湖上的趣事,間或開開彼此的玩笑,倒也相談甚歡。
三人的行為早已引起了周圍酒客的不滿,但三人言語中流露出的信息卻讓其他人大感忌憚。半隻腳踏入化勁的暗勁大圓滿武者,還是結義兄弟,而且看其衣著打扮,分明是出身武宗、道門和儒門。武宗和道門自是不消說,江湖上的龐然大物自然不是這些尋常的武者可以招惹的,那儒門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門派,雖然人數不多,但底蘊卻是強大無比不在四大宗門之下。儒門當代掌門天機老人更是化勁大圓滿的存在。
聽著三人恣意的言談,蕭逸感覺到一種久違的溫馨。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羨慕和渴望擁有這樣一份友情和兄弟情義。但是出身在蕭家這樣一個大家族中,這樣的一點渴望卻幾乎成了一種奢望。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兩個兄弟一般的朋友,朋友兄弟不需要太多,兩個足矣。
蕭逸自然也聽說過歲寒三友的傳說,那是三個生死與共的兄弟,他們的兄弟之情感染過無數熱血少年。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隨著在江湖上廝混的閱曆增加,沒有人再完全無條件的信任他人。猜疑就像一種瘟疫般迅速的浸染了少年們的心靈,而江湖上適者生存的鐵律更進一步使得少年們以一層厚厚的壁壘將自己和他人隔離了開來。
而就在今天,蕭逸親眼看到三個中年男子像少年一般的結為兄弟。雖然不知道未來他們的兄弟之情可以持續多久,但是至少可以看得出,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是真實存在的。
蕭逸忽然間有一種衝動,想要找個人來結拜。他畢竟隻有二十歲,而且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修煉中渡過,從某種程度上講,他還隻是個少年人。
很快的蕭逸便打消了這種衝動,蕭逸是個賞金獵人,一個拿錢殺人的殺手,然而這一個突然間浮現的念頭卻使得蕭逸突然進入了一種茫然之中。隨著這種茫然,蕭逸麵前的酒杯空了。他又叫了三杯,夥計眉頭微皺,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重複了同樣的話語,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夥計卻有些異樣的看了蕭逸一眼。
很快的,麵前三個酒杯中的酒空又了,蕭逸感到渾身如火燒一般,周圍似乎變了另外一種色彩。然而,他卻沒有醉。
夥計沒有喝酒,他自然不會醉。然而此刻他卻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居然有人喝了六杯醉仙釀,而且還保持著清醒。
夥計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人沒有將酒倒到什麼地方,而是全部喝到了肚子裏。
蕭逸此刻全身猶如置身與火堆中一般,他感覺到全身在燃燒,就連張開嘴冒出的都是熱氣騰騰。
蕭逸覺得喉嚨好幹,幹得難受之極,他需要水來潤潤幹咳的喉嚨。
“再來三杯。”蕭逸大聲嚷道。
周圍一片啞然,談的正熱火聊天的儒生、道人、僧人也閉上上了嘴巴,瞪大了雙眼,像看怪物般的看著蕭逸。
“你確定還要來三杯?”夥計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在下的喉嚨幹渴得難受,來三杯潤潤嗓子。”蕭逸感到夥計的眼神很是奇怪。
“喉嚨幹咳,閣下應該來杯茶水才是。”夥計幹咳一聲道。
“醉仙居難道還賣茶?難道說酒不是水釀的麼?”蕭逸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