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自有本小姐,你們先退下去吧!”李如是一揮手的吩咐道。
“是,大小姐。奴婢告退。”兩人又一行禮,便轉身走了出去。
“蕭公子先品嚐一下這紫蘿雲霧茶,這可是從紫蘿山中,雲霧深處一顆千年茶樹上采摘的,一年也不過采摘八九斤的,小女子也是使了不少手段才從嗜茶如命的父親手中討了一斤。”李如是熟練的衝了一壺茶,停留片刻之後,往兩個茶杯中一倒,將其中一杯遞到蕭逸麵前,自己卻端了另一杯,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捏著茶蓋輕輕輕的一刮,嫣然一笑道。
“好茶!入口甘甜長留舌尖,淡淡香氣入喉不散沁人心脾。”蕭逸端起茶杯輕呷一口,眼睛微閉,一副陶醉的樣子,半響才睜開雙眼的讚歎道。
“既然蕭公子喜歡此茶,不妨多飲兩杯。”李如是也是同樣輕呷一口,微眯雙眼的淡淡道。
“茶是好茶,不過在下對李姑娘接下要說之話更有興趣。”蕭逸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下請公子過府,一方麵是因為再過兩日,總宗的飛雲流舟會來到絳州城略微停駐半日便會返回青城山,屆時蕭公子可以搭乘飛雲流舟前往青城山。要知道,絳州城遠離青城山數千裏之遙,如乘尋常車輦,這一路顛簸之苦,縱然是我等武者也會大感疲倦的。”李如是一雙靈動的眼睛眨眨的說道。
“飛雲流舟?莫非就是傳說中那不靠人力和馬力而可以自行,並且日行千裏,過山路如履平地的飛雲流舟?”蕭逸大感訝然的問道。
“看來蕭公子聽說過飛雲流舟的,這飛雲流舟建造極其耗費人力和物力,而且建造圖紙早已失傳,我宗門也不過僥幸才得到昔日公孫大人遺留世間的唯一一輛,並且費時十年才能重新啟動,要是再重新建造一輛,非是現在的技術手段可以實現的。”李如是搖頭一歎的說道。
“在下久聞飛雲流舟的大名,能夠有幸乘坐此舟,實是蕭某之幸。蕭某在此先行謝過姑娘。”蕭逸大喜道。
“蕭公子客氣了,其實小女子還有另一件事想要詢問公子的。不過在此之前,小女子先講一個故事,蕭公子不妨一聽。”李如是大有深意的說道。
“李姑娘請講就是,在下定當洗耳恭聽。”蕭逸一旁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的道。
“在代州城盤安鎮,有一姓柳的家族,故事便從柳氏當代家主柳宗元說起。二十多年前,柳家主當時還隻是族中一名年輕人,他在江湖上結識了自己的義兄蕭雲天、義妹武四娘和夫人李倩蕁。在幾年的闖蕩江湖生涯中,他們四人之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有一天,兩人的妻子同時懷孕,他們四人相互指腹,許下約定,若是一男一女,則結為夫妻。之後不久,那蕭雲天忽然接到了家族傳訊,便帶著妻子離開了。至此之後,柳家與蕭家便再沒有相見,隻是通過書信來往得知,那蕭雲天的妻子武四娘生了一個兒子,取名‘蕭逸’,恰好與蕭公子同名同姓。”李如是邊說便打量蕭逸。
見蕭逸身體微微顫抖,神情有些異樣,心中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不動聲色的又道:“柳宗元的妻子卻生了一女,取名‘柳香君’。這一段姻緣便就此被兩家確定了下來,並約定在兩人二十三歲的時候成親。可是在他們十六歲那年,柳香君有獲奇遇,據說是拜了一位修仙者為師,已然離開了開元大陸,從此仙凡兩途,這二人恐怕此生再難有所交集。”
李如是說到這裏歎了口氣,便不再言語,隻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蕭逸。
“正如李姑娘所想的那樣,在下與李姑娘說的故事中那蕭逸實屬同一人。其實父親早在兩年前我離家前便告訴了我一切,包括與你們李家的關係。隻是柳姑娘拜入修真者門下一事,在下卻是剛剛才得知。如此也好,省得到時候,二人相見彼此卻看不上對方,倒也避免了一番尷尬。”蕭逸神色有些遺憾的說道。
隻是在內心處,卻對此不以為然,對於日後與這名義上的未婚妻是否有相見之日,他倒不認為沒有可能。在蕭逸心中對於自己將來會步入修真者行列絲毫沒有任何懷疑的,隻是突然失去自己的未婚妻,雖然他還沒有見過她,但還是隱隱有一種失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