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無能為力,就像夢中經常出現的情景一般,明知道危險就在眼前,可是卻連跨出一步的力量都沒有。在夢中還有醒來的機會,而在這個危機馬上就要爆發的時刻,自己還有機會麼?
死亡第一次離得如此之近,難道就要死了麼?冥冥中,仿佛感覺到蕭逸的絕望,吊墜印痕突然爆發出一股耀眼的熾芒,接著,蕭逸分明感覺到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
碎裂的吊墜印痕化作一團灰色氣團,便將心髒包裹起來。如果有人可以看到蕭逸此時體內的情況,一定會驚訝的發現一團混沌般的存在。
在灰色氣團的壓製下,那股想要將心髒牽引出去的古怪能量頓時變得如同溫順的孩子撲入娘親的懷抱般,一道五色光華像一條彩帶般環繞在環繞在灰色氣團上。
灰色氣團和五色光華緩緩滲透到心髒之中,待到它們完全消失之後,一個仿佛披著五彩霞衣的灰色心髒強勁有力的跳動著,每跳一下都會引起全身血液的共鳴。此時的蕭逸赫然已經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幻。
同一時刻,一個仙音繚繞,靈氣化霧的陌生空間。
一座不知名宮殿中,正在閉目靜坐的宮裝女子猛然睜開了雙眼。
這是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言語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麗,同時這也是一個危險到極點的女人。在這女人睜開雙眼的一瞬間,一股極其恐怖的氣息猶如怒吼的海浪一般,以她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這座早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宮殿便化為烏有。一群蓬頭垢麵的男女惶恐的跪倒一地,口中不斷喊著“宮主,請息怒”。
“都給本宮離開,十息之內還停在這方圓百裏的,就永遠不要離開了。”宮裝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尊法旨,屬下等這就告退。”眾人趕忙齊聲應答道。並迅速起身化作一道道電光的消失無蹤。
“本宮不惜損耗法力的將一具擁有“五行真身”的化身送到下界,試圖以五行真身凝聚的元靈之胚去竊取那洪荒血脈,本來已經成功,隻待那人血脈激活,便可奪其血脈的,誰知道,關鍵時刻卻功敗垂成。本宮恨甚!”沉默片刻,宮裝女子銀牙一咬恨恨的說道。
“蕭無名”宮裝女子麵露崢嶸的信手一揮,一座布滿金色符文的牢籠憑空出現在其麵前,而在牢籠裏邊赫然關押著一個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雙手雙腳皆被一道銀色的鎖鏈拷在牢籠之上。其頭頂則被一道金色項圈束縛。如果蕭逸在一旁的話,一定會驚訝的發現,這被關押的中年男子赫然便是曾經出現在他識海中的中年男子,隻不過當時的中年男子不過是一道意識分身而已,而眼前的這人卻是本體所在。
“冷秋燕,你這賤人不知道又想出了什麼花招來羞辱本座。”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說道,似乎對自己的處境毫不在意的樣子。
“哈哈!”宮裝女子冷笑道:“羞辱你,這是本宮聽到的最大笑話,以此時此刻的蕭無名在本宮眼裏,哪有資格被羞辱的。此時的你不過是本宮圈養的一條狗而已,試問誰會去羞辱自己養的一條狗的。”
“冷秋燕,任你機關算盡,到頭來還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中年男子鼻子一哼,眼睛直盯著宮裝女子的雙眼說道。
“當年你不惜自爆玄天靈寶,瞞過了所有人,暗中將自己的元神送入下界之中,還將將洪荒血脈一分為二帶入下界。要不是當年本宮將自己的一道分身安排在你的身邊,恐怕你的陰謀還真的得逞了。
原本我那分身就要成功地竊取洪荒血脈,隻要在下界修煉到化神期,飛升靈界,本宮便可將她接上來,然後與本體融合,再將你煉化,將洪荒之種提煉出來,便能成就洪荒聖體,到時候萬界本宮為尊也是大有可能的。”宮裝女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腦袋是不是發黴了,想要將本座煉化,提煉洪荒之種,你覺得本座會沒有這方麵的覺悟,會沒有不做後手。本座當年在人界留下洪荒血脈的同時,便將洪荒之種也一並留在了人界。”中年男子譏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