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受傷居然隻是某人計劃中的一個環節,在自己眼中的一場大機緣居然不過是別人精心安排的陷阱,雖然說自己不是獵物,但卻是無意中做了他人捕獵的工具。
校場大比已經落下帷幕,但另一場關乎人性的較量卻剛剛開始。作為當事人的蕭逸此刻卻深深的陷入了一場絕大的麻煩中。盡管麻煩背後通常意味著一場機緣,但如果解決不了麻煩的話,那就真的麻煩了。
這是一個陌生而熟悉的地方,這是蕭逸心頭莫名出現的一個奇怪念頭。這個空間很奇怪,沒有陽光,卻感覺不到黑暗,隻是感覺到一種模糊,就好像在夢中一般。這裏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蕭逸卻能感覺到一股親切,就好像在娘親的子宮裏,這種感覺很類似。盡管蕭逸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記憶,然而很奇怪的是蕭逸首先便想到了這個比喻。
在這個地方中,蕭逸就好像一隻長久以來被關在籠子裏的小鳥,突然間被放了出來,那是一種久違的自由和欣喜。
蕭逸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在外界經曆的一切,這裏似乎沒有徹底切斷他與外界的所有聯係。他仍然可以看到外界,外界卻看不到他。然而他卻感覺到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就像做夢一般。
不知過了過了多久,或許是一瞬間或許真的是很久,在這裏好像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一個人突然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閣下是哪位?我們是不是見過。”蕭逸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這個頗為威嚴的中年男子,在這個人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親切。這是一種同類之間的感覺,又是一種奇怪的比喻,蕭逸心中暗自嘀咕道。
“我是誰?”那人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種悲哀和憤怒,但很快便煙消雲散,好像從來不曾出現的樣子。這個中年男子目光深邃的看著蕭逸,在那一瞬間,蕭逸有一種全身上下被看穿的感覺,仿佛在那人眼裏,自己不過是一個透明的存在。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本座是誰,等到你有一天能夠衝破這天的桎梏時,你便會知道本座是誰的,或許那個時候你會後悔遇到本座的。又或許,你根本沒有這個機會。既然它選擇了你,那就說明你身上流著和本座相同的血脈。”中年男子忽然陷入一種沉默中,半響後,他突然仿佛做了什麼決定般的說道:“曾經有段時間,別人都叫本座蕭無名的。”
“你是先祖,這不可能的,先祖是三千年前的人,怎麼可能活到現在的?”蕭逸有些驚訝的問道,其實在內心中他自己卻相信這中年男人說的都是事實。
“誰說人活不到三千年的,如果能夠破碎虛空,進入另外一片天空,活個幾萬年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不過你看到的也不是真正的我,那不過是本座昔日留下的一道意識分身罷了,至於本座的本體現在在何處,是否還在,又或者隕落了,本座也是不太肯定的。”說到此處,中年男子的臉上分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
“意識分身?那這裏又是何處?難道是?”蕭逸臉色大變,端起雙手仔細的觀察起來,落在眼裏的分明不是實體的雙手。
“看來,你好像知道什麼的樣子?”中年男子神情有些異樣的說道。
“這裏難道是我的識海?難怪感覺有些奇怪的。”蕭逸神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這裏的確是你的識海,看起來你好像對修真有一些認識似的,但你身上分明沒有一絲修真氣息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瞞先祖,晚輩平素除了習武之外也經常會對一些奇異神秘之事大有興趣的,也曾讀過一些誌怪,神話之流的書籍,別人或許不信,但晚輩心中卻以為這些事情或許真的存在,隻是太過久遠罷了。”蕭逸心中忽然有些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