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背後的陰謀(1 / 2)

蕭寒的虎口破裂,鮮血很快便將手臂染紅,而雙手手腕也盡皆骨折,身上衣物被震成碎裂,露出一身金光閃爍的褸衣來。但蕭寒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表情,反而卻有一種壓抑的喜悅。

咳出一口淤血,蕭寒緩緩站起身來,對著身後的紅袍老者恭敬地叫了一聲“祖父”,便轉身朝蕭逸的方向看去。

此時的蕭逸卻是情況大大的不妙,同樣是虎口破裂,雙腕骨折,卻上半身****,血跡斑斑,人已陷入昏迷之中。不但五髒六腑受創嚴重,經脈也是近乎破裂。以他的傷勢情況即使痊愈之後,恐怕武道之路從此便會止於此。

“蕭峰,是不是可以宣布誰勝誰負了。”蕭寒背後的黑臉黑須老者冰冷無情的說道。

蕭峰冷漠的臉上異色一閃,接著深深地看了蕭寒和蕭逸一樣,並在蕭逸身上略微停留片刻,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接著便恢複冷漠的宣布道:“蕭逸昏迷不醒,蕭寒雙手受創,但仍有戰鬥之力,本座宣布此次比試勝者為出生直係的蕭寒。”

蕭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在‘出生直係’四個字上放緩了速度,說完便不再理會台上的四人,轉身走到擂台邊角上。

抱起蕭逸的老者是一個麵色紅潤,留著一縷白須的圓臉老者。他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看蕭寒及其背後的黑臉黑須老者一眼,不無諷刺說道:“不愧是出生直係,小小年紀便有金絲褸衣護身,難怪可以輕鬆獲勝。”

“三長老又何須在言語間須暗藏機鋒,要知道寶物也是一種實力,有時候還是最關鍵的一種。”黑臉黑須老者麵無表情的回應道,說完便一個縱身,身體在空中一翻,人便悄無聲息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白須圓臉老者無奈的一搖頭,又歎了口氣,便轉身向著一旁的幾位護衛說道:“將蕭逸送到醫館,就說是老夫的意思,一定要盡力將他醫治。”

校場比試出現受傷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快人群便將注意力放在了下一場的比試上,而這一切與受傷昏迷的蕭逸自然沒有任何關係,而此時的他卻迎來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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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蕭家醫館之中。

“他的傷勢很嚴重,不僅五腑六髒受創,連經脈也出現裂痕。好在經過兩天的治療,他的傷勢已經不再惡化,隻是醫治起來甚為麻煩,而且即使醫好,恐怕也是武功盡廢。”一個道服裝扮的白胡子老翁一邊將手指搭在蕭逸的脈搏上,一邊搖頭的說道。

“前輩,逸兒的傷勢真的如此嚴重麼?他的武功難道沒有辦法保住麼,隻要有一絲希望,哪怕傾家蕩產在下也在所不惜的。”一個與蕭逸有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憂心忡忡的向老者求道。

“非是老夫不盡力,實在是令郎深受兩股極其霸道的內力所傷,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白胡子老翁歎息一聲又道:“不提老夫與蕭家的淵源,單憑你我之間素日交情,更有三長老的一番囑咐,老夫便是傾盡全力也會將令郎的傷勢醫好,至於他日後是否還能習武,隻能看天意了。”

“難道真的沒有任何方法了麼?逸兒天資聰慧,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習武奇才,原本在下便是將旁係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誰想人算不如天算,逸兒竟遭此橫災。”中年男子恨恨的說道,言語中似是憤怒,又有幾分無奈和不甘。

“賢侄此言不盡實也,以你的眼光又豈會看不出這根本就是一場蓄意的人禍。”白胡子老翁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中年男子一眼,聲音有些異樣的說道。

“前輩也是如此看法,看來在下的懷疑不是胡亂猜測了。”中年男子臉色一肅,聲音低沉的可怕。

“其實何止老夫,隻怕當日在場的大部分長老們都會有此懷疑的,隻是那人勢大,而且事情已經發生,縱然追究起來也是於事無補。況且令郎與那蕭寒同為蕭家百年來最有天賦的子弟,一個已經廢掉的天才和一個閃耀著光芒的天才,孰輕孰重,長老們又豈能不多加考慮。所謂睜一眼閉一眼,世間之事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