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柳兒醒來時,紅著眼睛盯著我,很複雜,我從她的眼神裏讀出了濃濃的愛意、責備、舍不得...在我的倔強下堅持出了醫院,要去看2妞,但是柳兒卻始終不答應,10多個醫生則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最後柳兒舍不得我難過,答應了我。
再次穿梭在偌大的校園裏,我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王麗娜。2妞和王麗娜似乎關係很好,挽著手漫步在校園內,我想起了雲南的時候,我最後在地上寫的字...
但是2妞右手提著碩大的編織袋就像針紮一樣刺痛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我和柳兒一直跟隨著她們倆走出了校園。王麗娜和2妞在校門口分開了,王麗娜坐著一輛高檔的警車離開了...我們一直跟著2妞一直到了一家肯德基門口的時候停足了。
2妞提著比她身體肥大幾倍裝滿塑料瓶的編織袋坐在馬路邊休息著,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對麵的肯德基...沒過幾分鍾,2妞努力掙紮著站了起來繼續朝著和學校相反的方向走著,編織袋上不停的滴著水珠...一滴一滴滴在我的心裏,就像一把把見到刺到了我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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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一滴一滴的沿著路邊滴著,滴成一條細細的長線...看著這些我揪心的難受,淚水充滿了淚水,但是一直沒留下來。柳兒看到我難受的樣子,輕輕的抱著我,把我的頭孢在她的肩頭。淚水順著柳兒細長的脖頸淌了下來。
我很想衝過去告訴2妞大哥還活著,而且活著很好,是大哥對不起你們,是大哥沒照顧好你們...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我已經是一個被槍決的死人,現在出現在2妞或許會帶給他希望,但是我未來的職業是軍人,很特殊的軍人,隨時會客死在異國他鄉。
我不能給她希望然後再把這份希望親自打碎。
遠遠的望著2妞停在一個轉彎處,發現稀稀落落的有一些人圍著一個圈。
站在中間的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子,但是看著卻很滄桑...古樸的衣服有點折舊但是洗的幹幹淨淨...手裏拿著一個樂器吹奏著優美的音樂。
“柳兒,這個曲調叫什麼?真好聽...”
“那個男人吹的是薩克斯...吹奏的是回家。”
“哦,我以後也要學...”
“嗯。”
我們一直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這一切...直到演奏結束,人群都散去,好像2妞認識這個人一樣,男子幫2妞提上了編織袋,2妞幫他背著樂器一起朝著一個胡同走去...
廢品收購站
我們站在大門的對麵一直看著裏麵的一切,到處都是塑料袋、玻璃、塑料瓶、玻璃瓶、廢舊電器、廢鐵等等...看著2妞從裏麵一個一個撿著飲料瓶,一個一個梳著,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我告訴柳兒我再也不要我的妹妹受苦受累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也沒發現柳兒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後提著一個小袋子,袋子裏全是錢...可能有10多萬塊錢。
等著2妞離開後,朝著學校的方向原路返回,我心裏也安靜了下來,和柳兒一起走進了廢品收購站。
走到那個長發男子時,才發現了一個讓我很吃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