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成為神的意義究竟何在?
蕭芙蓉出了自己想的話,竟感覺有些暢快。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柳如風會如何反駁自己,等了許久,卻也不見他蹦出一個字來,頓時有點興味索然。
不過平靜是不會持續很久的。
剛剛放過他們的盜蹠正在接近他們。
盜蹠知道自己的行動或許是以卵擊石,但為了他的忠與義,他必須那麼做。
然後,臉上猶帶著笑意的林子聰便猛然現,像他遇見柳如風時一樣,前麵的路上,有一個人站在道路中間。那人敞著胸口,帶著痞氣,眼神卻是那些流氓地痞絕對不會有的堅定和沉穩。再一細看他的臉,林子聰長吸了一口氣,脫口訝道:“我的……這尊大神怎麼又……”
他的喃喃自語還沒有完,便再也沒機會去了。
不知什麼時候,盜蹠竟已衝到林子聰跟前,扼住了他的脖頸,仿佛隻是輕輕一捏,林子聰便覺喉頭一陣劇痛,然後盜蹠便放開了手。被捏碎喉嚨的林子聰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口中流出大量鮮血,另一些鮮血將最終流進他的肺中,使他溺死。
這個時候,周遭的鏢師們才剛剛反應過來。他們剛要各自提起武器衝殺過來,盜蹠便一甩袖子,使之前圍繞在他周遭的蠱蟲傾巢而出。盜蹠已經不心疼這些要費好大力氣才能培養出一隻的蠱蟲了,反正對那個人沒有用,不如用來清理這些卒。
幾乎是轉瞬之間,那些鏢師便紛紛倒下。
盜蹠將臉轉向最中間那安靜的馬車,深吸了一口氣。
“出來吧,大祭司。”
馬車沒有動靜。
盜蹠心下一驚,猛然回頭,卻現那一襲白衣一頭白的男子,正在遠處冷冷的看著自己,他身邊的緋衣女子則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之前饒你一命,你不知恩圖報,卻來送死?”
盜蹠道:“我之前尚無死誌,不願與大祭司拚命。但現在,死誌已有,就算不能將你誅殺與此,也至少廢了你的神力。”
“不自量力。”
柳如風身形如鬼如魅,盜蹠亦然。
要度,柳如風不止快了一籌,力量也明顯更強,盜蹠每次與之交手,眉頭都會多皺一分,柳如風卻一直風輕雲淡。隻是,如此情形,柳如風欲盜蹠的交手卻開始膠著起來,二人有來有往,盜蹠並沒有被快擊敗。
這樣的情形讓盜蹠鬆了口氣。
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隻要習慣了對方更快的度、更強的力道,他還是有機會與柳如風交手的,對方畢竟幾乎完全不懂得招式與章法,空有境界更高的內力出體為器,卻沒有相應的意境使此力運用自如。
隻要他不用蠱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但拚命的戰局,期待對方不用殺手鐧是完全不可能的。盜蹠還有一層倚仗,隻是那倚仗用出來當真有些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