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你把肅親王給說糊塗了。你稍安勿躁,讓肅親王仔細細地想一想。”太後說。
“太後,”蕭凱川站出來道,“臣覺得,肅親王實在不擅領兵,不如還是換個人去禦敵吧!”
“換攝政王去,他同那兩國國主都有交情。”蕭凱鋒忽然言道。
“肅親王這頭腦就是靈光。”蕭凱旋微微一笑,“可是兵權在你手上呢。”
“那又如何?本王可以調派與你。”蕭凱鋒負手而立,穩著呼吸,聲音也隨之冷靜下來。
“也對。”蕭凱旋依舊保留著一分笑意,“但是,皇上同意嗎?”
“朕同意。”在戰事上,皇上隻信蕭凱旋。雖然之前蕭凱旋在戰事上的表現也讓他深深地惱火過,但放眼蕭國最能讓他安心的竟還是蕭凱旋。此一刻,皇上忽然覺得蕭凱旋對他特別重要。他可以沒有錦衣玉食,可以沒有玩物穿戴,但卻不能失去一寸山河。
蕭凱鋒聽到皇上這麼說,頓時產生了死而複生之感,“皇上同意了!攝政王,本王即刻調兵與你!一邊南遼、一邊北夏,你和驍勇善戰的端親王剛好兵發兩路。”
蕭凱旋拱手道:“皇上,若有一個不戰而驅人之兵的辦法,皇上是否願意采納?”
“哦?”皇上眼睛忽然一亮,“什麼辦法,快說!”
“北夏和南遼無非是想爭取各自的商貿利益,而這些利益此前已被蕭國應允。如今,隻要皇上同意恢複通商,臣認為完全不需要大動幹戈。”
蕭凱旋說的這個辦法其實並不難想,甚至像禿子頭上的虱子,是明擺著的。隻不過,沒人敢參與到他和蕭凱鋒之間的爭鬥裏來。看蕭凱旋今日抖落蕭凱鋒心思的架勢,像是要定下人生輸贏似的,所以大家都隻緘默觀戰。
蕭凱鋒指著蕭凱旋罵道:“這就是賣國啊!這就是服軟啊!蕭國的顏麵何存?蕭國的威望何在?蕭凱旋,你被人痛揍之後,真是成了軟柿子了,難道你也要大蕭國陪著你做軟柿子讓人捏著玩?”
“那好吧!”蕭凱旋像是受不了這樣的辱罵,對皇上請命道:“請皇上下旨,臣去打得南遼、北夏心服口服!”
“嗯!”皇上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一直討厭蕭凱旋,但除了此刻,以及類似此刻的每一個過往,每每蕭凱旋要出征之前的意氣風發是他最欣賞的。
就這樣,蕭凱旋和蕭凱川要出征了。
月琳琅聽到這個消息,詫異得半天講不出話來。等她能開口的時候,第一句便是:“我不能陪你去了。”
“你在家安心養傷。”他滿目愛憐,手指穿過她披散的如瀑布般的墨發中,輕輕一順。
“可我不放心。”
“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雁逸寒、楚羽?”
蕭凱旋這樣一說,月琳琅才從方才的怔忡當中清醒過來,“我剛才一聽到打仗就瞎擔心了。敢情這都是你的主意吧?”
蕭凱旋笑而不語。
“三國都被你操控在股掌之間了。”月琳琅撫額,一臉佩服,“攝政王,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啊!”
“娘子此言差矣。我本無意為之,偏偏蕭凱鋒瘋狂斂財,惹惱了鄰國,所以我隻是幫北夏和南遼拿回他們應得的東西而已,這些優待本是我此前親自答應他們的,如今總不好甩手不管吧?”
月琳琅嫣然笑道:“總之一切壞事都不是你做的。這就是攝政王,該謙虛的時候謙虛,該霸道的時候霸道。”
“該溫柔的時候,”他在她唇上輕輕地親吻著,“溫柔。”
“可是你要出征了,我怎麼辦?”月琳琅嘟著小嘴,甜蜜的印記還在唇上滋潤著,看起來格外動人。
蕭凱旋凝視著月琳琅,再度吻了上去,熾烈得幾乎想把即將要分別的這幾個月時光提前支取了,氣息交纏過後,他將唇緩緩地滑至她耳畔,帶著甜膩的聲音道,“我不走。”
月琳琅方才很忘情很投入,真的以為這是一次極盡纏綿的吻別,然而他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一脫口,就讓她跳脫了那個曖昧悱惻的情緒。
“你說什麼?!蕭凱旋,你說清楚,到底想怎麼玩?”
蕭凱旋揉了揉耳朵,一臉壞笑,“娘子你輕點,為夫的耳朵都快讓你震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