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會真的翻過來，我隻做做樣子給蕭凱鋒看。”
“可是你要當心，別傷了於芷。”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於芷對自家的案子十分上心，她並不知道蕭凱旋的真實目的，還以為家人的仇終將得報。她耐心地等了一個月之後，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一定要向皇上提上幾句。適逢皇上習字完畢，打算安寢，於芷問了問案子的進展，眉目間盡顯楚楚可憐之姿。
皇上被於芷試探性地問了幾句之後，忽然覺得極沒有麵子，這都怪蕭凱旋。
“宣攝政王入宮，朕有事問他。”皇上不論深更半夜，就這麼把蕭凱旋喚了來。
蕭凱旋很快地趕來，並在皇上的追問下，給出了一個朦朦朧朧的好消息，“其實臣已經查出了一點眉目，隻是在大殿上不便公開透露。臣現在隻能告訴皇上，凶手很可能是以為達官顯貴。”
“你連朕都瞞著？攝政王，你此舉很是過分啊！”皇上急於拿著確切的消息去哄於芷開心，於是對蕭凱旋遮遮掩掩的話語有些反感。
“臣隻是怕在聖上麵前說錯了一字半句，萬一誣賴他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臣的答話都會十分謹慎，還請皇上原諒。”
“朕原諒你，可是芷兒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她剛才還在哭呢！”
蕭凱旋看著皇上那副焦急的神色，心裏忽然想笑，這小毛孩子居然真的情竇初開了……
“皇上可否讓臣與於芷見上一麵？臣勸她幾句，看她是否聽得進去。”
病急亂投醫，皇上隻好同意了，“畢竟芷兒是從攝政王府走出的丫頭，或許你能勸得動。”
蕭凱旋與於芷單獨見麵，他低聲問：“恨不恨肅親王？”
“恨！”
“想不想他死一百次、一千次？”
“想！”
“那就忍著，不要再問皇上什麼。本王很明確地告訴你，這案子根本不可能翻。但，本王會替你枉死的家人報仇。”
“案子不能翻，此仇如何報？”於芷有些焦躁，“攝政王，你既然早就知道蕭凱鋒是罪魁禍首，為何還畏首畏尾，不將事情和盤托出？”
“因為他作惡多端，如果隻以你一家的案子了解了他，那便太便宜他了。你明白恨的感覺，而此恨不止你有，別人也有。”
“這種恨意時時讓我想殺了他，我每每都離他那麼近，卻又隻能看著。”於芷咬著下唇，滿目的不甘。
“你要知道，在皇上麵前伺候著，這是多大的福分，你若想光耀你於家門楣，就忍下這種恨意，好好地呆在皇上身邊，這是為你弟弟鋪就成才之路的捷徑。”
蕭凱旋一提到於洪，於芷犀利的目光立刻柔和了起來，她思忖了良久，點頭道：“攝政王說的極是。”
“那麼，你就安心地回去伺候皇上。不要怪本王此時不幫你於家。”
於芷又點了點頭，好奇地問：“攝政王，你如肅親王所說，武功盡失了嗎？”
蕭凱旋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種關切的光，其實真的有點溫暖，他微微笑了笑，“是武功盡失了。”
“可你看起來還是那麼自信。”她仰視著蕭凱旋的臉，“你的自信會讓別人願意相信你。”
“你這句話讓本王很安心。去吧。”
“是。”
此後，於芷沒有再追問皇上什麼。皇上對蕭凱旋的怨氣自然就減了下來。蕭凱旋隔些日子就會爆出一些虛張聲勢的消息，甚或派人去明察明訪，各種線索直逼蕭凱鋒。
蕭凱鋒有些按捺不住，於是新的替罪羊又出現了。有人主動向刑部去認罪。
蕭凱駿和蕭凱清平日裏懶散得很，才不會主動去調查於家滅門慘案，他們主要是關心蕭凱旋知道了些什麼。而這一次，他們出現得比蕭凱旋快多了，恨不得在蕭凱旋不在的情形下，就將此人推出午門斬首。
蕭凱旋來到刑部大堂的時候，他們正拿著那張畫過押的筆錄，打算結案。
“拿來，本王看看。”蕭凱旋說。
“攝政王來了？”蕭凱駿道，“此人對罪行供認不諱，於家滅門慘案就是他做的。”
“哦。”蕭凱旋麵色淡然，從蕭凱駿手中接過那張紙，看都未看，就撕碎了。
“喂！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