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擔心，那端親王可怎麼好呢！”
“凱川並非沒有勝算，畢竟展北望其人愚鈍得很。”
“此話怎樣？”
“想那北夏太子雁遠山除了占著嫡出這優勢，其他方麵皆是平平。展北望本次出征，一定不被雁遠山的弟弟們看好。不希望雁遠山回北夏的大有人在，焉知這些人裏麵不會有幾個暗中給展北望搗鬼的呢？那北夏國主抱病多年，又上了年歲，頭腦糊塗了，他應當命五皇子雁過雲領兵，展北望頂多是個副手。”
“雁過雲比展北望的武功還要厲害？”
“非也。隻是，雁過雲在北夏皇子之中，人才十分出眾，是雁遠山登基最大的威脅。”
原來如此！月琳琅忽然明白了蕭凱旋的意思。如果雁過雲掛帥，他就不敢輕易輸掉這場戰爭。但如果雁遠山不掛帥，他就會為了讓雁遠山無法回國而努力，也就是蕭凱旋所言——暗中給展北望搗鬼。
“除了雁過雲，還會有誰給展北望搗鬼呢？七皇子會不會？”月琳琅好奇地問。
“呃……”蕭凱旋微微一笑，眸光十分玄妙，“他不是天下第一君子嘛！怎麼可能跟太子、五皇子爭皇位，人家清冷如孤月一般，不屑於俗人論短長。”
“你說的對。不過，我好希望他能幫一幫你。”
“本王需要他幫什麼忙？”蕭凱旋一臉不以為然。
“你才被人家七皇子救回了性命耶！”
“我還給了他那麼多內力呢！”
“你那些內力不是不能化的嗎？”
“展北望不能，但是雁逸寒可以，他是我師弟呀！”
“呃……那七皇子是不是比展北望還要內力深厚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目前，逸寒應當是白羽宮的高手中內力最深厚的。卻不知展北望是從何處學來那邪門功夫！”說到這個，蕭凱旋不禁恨得牙癢癢。
“我隻聽伊伊姐姐說是一位世外高人救了他，還傳授他上乘武功。”
“世外高人？”蕭凱旋喃喃自語，既然是世外高人，他也不一定會認得。罷了，反正來日方長。
“別猜了。你不是答應給了太後要給端親王安排幫手嗎？而且，我也沒見你調兵呀，莫非是讓端親王去調？”
“調兵這種事必須是第一天回來就做的，哪裏能等到今日？”蕭凱旋忽然喚了一聲，“莫惜！”
一個身影應聲而入，“主人。”
月琳琅急忙看過去，那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女子，人長得幹幹淨淨，眉宇間英氣逼人，眸底閃著伶俐的光，看起來機靈得很。
“莫惜，這位是你的新主人。日後，你便聽月琳琅差遣吧！”蕭凱旋指了指月琳琅道。
“是。”
月琳琅忽然猜測道：“難道莫惜是替攝政王調兵去了？”
蕭凱旋朗聲笑道：“月半仙又算對了。”
“在我的暗衛麵前，不要打趣我。”月琳琅斜了蕭凱旋一眼，一本正經道。
“好，你們聊。本王去想一些事情。”說著，蕭凱旋便起離了座位，徑自走開。
月琳琅請莫惜坐下，二人喝著茶，隨意地聊著。
談笑間，月琳琅忽然對莫惜擲去一個裝著多半杯茶的茶盞。莫惜麵不改色地用手一抓，茶盞完好，裏麵的茶一滴未灑。
“主人，請用茶。”莫惜將茶雙手奉還給月琳琅。
“好快的反應。”月琳琅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主人謬讚了，這不算什麼。”莫惜謙遜道。
月琳琅想了想說：“你去把攝政王腰間的夜明珠摘下來給我，要用最快的速度。”
“是。”
僅是一口茶的工夫，夜明珠便呈現在月琳琅麵前。
此時，隻聽蕭凱旋在隔壁房間裏大叫道：“娘子，你這是乘人之危！”
月琳琅嗤地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莫惜說：“做得好。”
“多謝主人誇獎。”
月琳琅向莫惜擺了擺手，示意她靠近一些，然後耳語道：“剛才攝政王有沒有馬上察覺到你取他的夜明珠？”
“他察覺到了。”
“他沒阻止你嗎？”
“從前可以，現在的攝政王已經阻止不了屬下了。”
“那你把我的耳環取下來，也要以最快的速度。”
月琳琅話音剛落，一隻耳環便在她的眼前晃蕩開來。這樣的速度簡直比眨眼之工還要短許多，而且她竟絲毫沒有察覺耳環脫離了自己。
如此看來，蕭凱旋的反應仍舊靈敏迅捷過人，隻是他再無還手之力。想至此，月琳琅不由得在心裏長歎一聲。